因为,为了防止暴动和内斗,监区有强硬规定,晚上所有的屋子都必须亮着灯,否则该房间的所有人都会受到严厉惩罚。
不一会,突然看到一道模糊的光亮从窗户和门口往这闪了几下,紧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朝这儿奔来。生死在此一举了!
我扬手“啪”的拍了尸体一下,它浑身猛地一哆嗦,忽地站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我飞身一把抹掉了它脸上的钢丝,一头扎在地铺上不动了。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传来,那诈尸仰头闷吼一声,旋即挟着一股疾风,嗖地窜出了屋。
谢天谢地,成功了!
“@#¥%……&*!@@#¥……”外面呜哩哇啦响起了一串惊吼声。
紧接着“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响撕破了夜空,屋内正在沉睡的众人呼啦啦就从地铺上跳了起来,惊恐但却都不敢吭声,纷纷往外望。
我趁机一把拉开电灯拉绳,屋内又霎时一片雪亮。
众人呼啦啦又齐齐倒下,闭眼不敢动了。
我死死趴在地铺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惊吼惨叫和咕咚、咕咚的厮打声,心里激动万分。
成功了,除掉胡一明这个狗特务,对我们来说暂时性命无忧了,只是不知发生这事后,看守会怎么惩治我们。
外面鬼哭狼嚎地折腾了好一会,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则愈发紧张,因为,他们肯定会突查因由的,不过只要我和王大胜一口咬死不知道,估计不会有破绽。
果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直奔这间的门口。
“&*……&%#@*……”
“起来,起来,起来……”
鸟语夹杂着气急败坏的汉语在门口响起。
我遂睁眼看去,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从门口和窗户里伸了进来,有人不停呵斥大骂着。
屋内所有人只好惊恐而又迷茫地双手抱着脑袋老实地坐了起来。
“出来集合!”一个汉奸又叫道。
我和王大胜对望一眼,抱着头,圾啦着鞋子,鱼贯而出,在屋外空场上自觉排成了一队,接收鬼子的审查。
当然,这是一次毫无征兆也极度诡异的突发事件,因为袭击他们的是国军特务,而不是志愿军俘虏,这就无头无序了。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人咋会袭击自己人,难道是受到了内部策反?
这绝无可能,一是俘虏们身陷囹圄,自己命都难保,哪个特务会帮这些‘死囚’而杀身成仁?
况且,他们都是在国军内部层层选拔出来的铁杆精英,信仰坚定,意志顽强,绝不会受俘虏们蛊惑反水拼命的。
最后,该袭击事件只能算个意外,记录入美韩战史档案,不了了之。
其后的日子里,虽然艰苦,但再没有人混进来策反我们。
两年后,朝鲜战争结束并就俘虏遣返问题达成了协议。
得知我们要回到祖国了,也死不了了,俘虏们真的是激动万分。
但美联军却又出了个馊点子,要我们必须在身上刺上咒骂共军的字词。我们当然不干,也不敢。
遂集体大规模抗议斗争,最后,只有约三分之一愿意去国军那儿的人心甘情愿,并踊跃在身上刺了字。
一九无三年秋,志愿军一万多人通过三八线,回到了组织的怀抱,而六千多人也去了湾湾。
后来,听说去了湾湾的俘虏并没得到他们想象中的待遇和荣耀。
在踏上湾湾土地,经过几天大张旗鼓地欢迎和宣传痛斥共军的罪恶后,六千多人竟全部被派到了深山,架桥修路,当起了工兵。其中几百人受不了苦,逃跑失踪或被打死。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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