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道:“等他回来,你就推辞说先让他自己扎扎试试,寻寻脉络神经点,明晚再给我扎。”
我应了,转身从窗户上的窗棂一侧揭下了一个白纸条,低头瞅瞅,见上面粘着两根很细的银针。
昨晚三麻子告诉我的就是这个东西。说那晚趁着我们不注意,他就把这纸条和银针贴进了窗棂里,并念了两句咒语,所以才出现了白影的一幕。
今晚,我要去二赖子家,在窗户下把纸条一撕两半,只留半个纸条和一根银针,并贴到窗棂上,另外对那块纸条默念句咒语,烧掉,就能使赖子媳妇不知不觉好起来。
当然,撕纸条念咒语也要分清,上半截贴窗棂,下半截烧掉,男上女下嘛。
我揣着纸条下炕把饭盆端到灶房里洗涮完毕,杨子龙也兴冲冲地回来了,手里攥着三四根钢针。
我娘,这真要把三麻子往死里造的节奏呀。
于是我按三麻子的叮嘱,跟杨子龙说了,他想想也是这么回事,毕竟自己是现学现卖,人命关天的事可不敢马虎。
这样,趁着他回东屋死作的工夫,我悄悄溜出门,拔腿往二赖子家窜去。
这半个多月来,又是中医,又是神汉巫婆的,把他们两口子折腾的不轻。二赖子已瘦成了皮包骨,他媳妇也瘦小了两圈,估计我不施救的话,再有半月二十天的,不但赖子要呜呼,他媳妇也肯定没命。
当然,我只要他媳妇活,至于二赖子,爱咋的咋的,死了更好,那样我和她媳妇就能光明正大地成一对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穿街过巷,来到了二赖子家院墙外,瞅瞅四下没人,遂一个蹿跳进了院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屋窗户下。
屋里,也没啥动静。我也不敢伸头或闯进去查看,因为做贼心虚,万一被他俩记住,以后可不好交代。
遂蹲在窗下,从兜里摸出那根纸条,沿中间轻轻一撕两半。
突然邻居一声狗叫声响起,我脑袋轰的一炸,忙伏在了地上,狗叫肯定是有人路过或有其他什么东西。不定是大棒槌领着民兵巡逻呢。
那他们会不会来二赖子家瞅瞅?
我不敢确定,觉的窗下不太安全,极容易暴露,便悄悄爬起来,猫腰溜到了墙角茅厕里隐蔽起来。
还好,夜黑风高的,狗叫了几声就不再叫了,搞的我虚惊一场。
听听没啥动静了,又返回到了窗户下。
这次,我的胆子也大了,借着夜眼,用手戳破那层窗户纸,仔细往屋里看去。
炕上,二赖子和媳妇并排躺在那儿,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子,瞪着眼张着嘴地望着屋顶,脸上不时还抖几下,露出傻傻的笑容。
唉,赖子作死,把媳妇也连累进去,真是……
我心里暗叹了口气,蹲下,顺手从兜里摸索出撕开的那两半截纸,脑子一闪,一下子傻了。
因为,疏忽大意,已分不清这两半截纸到底哪块是上面,哪块是下面的,对接起来翻转着看了数遍,还是不敢确定。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特娘的坏了,若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贴一块烧一块吧,万一把二赖子醒了,他媳妇不醒呢?
我的目的可是要救她的呀。
我急了,想回去给三麻子看看,又担心被杨子龙起疑。
咋办?我犹豫一阵,最后一咬牙,不管了,全烧总可以了吧?二赖子醒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村长了,无权刁难欺负我们。
我想到这儿,便从兜里摸出火柴,双手捂着火团,把两半截纸条点着,嘴里轻轻念着破解的咒语:“阎罗王,来解仇,东西大街南北走,诸神恶鬼快闪避,此处不准再打扰……”
我嘴里轻轻念着,看着手上的两半截纸一明一灭地快染到手指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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