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真看中我了。
这时,王大胜就趁机催我去西屋,和阿玉聊聊。
这在那时的农村是很流行的相亲方式,先吃饭观察,若女方家人看小伙子顺眼,才能让自己的女儿单独跟对方接触,说说话,若彼此都满意,那基本就定了,等选个日子定亲就行。
我心里恣,恨不得一步抄进西屋,可再急也的装会逼呀,就假装扭捏着站起来,连红的都不好意思和他们对视。
王大胜笑道:“郭连长,亏你还是一等功臣呢,相个亲就这么害羞?”
“这小子呀,别看他平时有勇有谋,能说能干,号召力和组织能力也杠杠的,却很少跟女人接触,腼腆着呢……”麻子不失时机地又夸了我几句,“快进去,跟人家姑娘说说话,我和你大爷大娘姐夫的喝水聊聊知心话。”
我便假装挠着头,轻轻推开西屋门走了进去,随手掩上了门。
屋里,昏暗的煤油灯下,阿玉坐在床沿上低着头,显的有些拘束。
“坐吧。”她指了指床沿另一头,不敢看我。
我嗯了一声,小心地坐下了。
这种情况下,是很激动和尴尬的,一般需要男方来打破这种无语的气氛。
我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她却先问道:“吃饱了?”
“嗯。”我点了下头,“你呢,咋还没呢?”
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在农村,家里来客人的话,都是男人先吃完了,女人端下饭去在灶房里凑合着吃点,我问这话纯属脑残。
“我不饿,”她说道,头转了过来,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脸色又一红,“我听我姐说,你也当过俘虏?咋回事?”
这应该是她比较介意的问题。
于是我就简单解释了,说当时因为师部首长的失误,我们被包围在一个山沟里,奋起突围,最后弹尽粮绝,所以才无奈地放下武器,那次被俘的有上千人呢,唉,没办法,王教导员也是这么被俘的,听说还有团长、政委啥的,不过我们随身陷囹圄,但也没屈服,还和王教导员合伙杀死一个特务呢。
我特意提王大胜,因为是她姐夫,既然她们不介意王大胜,也就不会介意我。
她听了,既不点头也没失望,又问道:“你是党员不?”
“原来是,不过被俘虏后就不是了。”这个绝不能说谎。
她惋惜地道:“真可惜,那你准备以后咋样?”
这话应该是她最关心的,力求上进是每个年轻人必备的理想。
我遂顺嘴忽悠起来,说老家村里曾让我当民兵连长,我觉的没意思,就推辞了。
“那你想当啥?”她紧盯着我,突然问道。
“我?”我认真严肃地道,“要当就当村长,先带领贫下中农们把村子搞红火起来,成为典型,然后再努力上进,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
她终于点了下头:“那我支持你。”
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了,考察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男方嘘寒问暖的时间了。
我叮嘱她,别委屈了自己,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别累着自己,云云。
她连连点头,竟有些感动。
我几次想把身子挪过去攥攥她的手,但又想到跟以前不一样,人家是黄花姑娘,是第一次接触,直接奔谈婚论嫁去的,不能放肆,否则鸡飞蛋打,说你不正经,那就完了。
不过她的体格真是好,宽厚结实的脊背,粗实的大腿,比一般女人的腰还壮,真合我心意啊。我暗暗吞了口口水。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三麻子在外屋叫道:“郭子,时间不早了,咱回去吧?让你大爷大娘也好歇歇。”
我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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