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扎枪,披着衣服就匆匆往院门口而来。
“谁,出啥事了?”是牛天光急促的问声。
我忙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惊愕地啊了一声,院门口敞开,他放下扎枪,边套着披在身上的褂子,边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回屋穿上裤子跟你一块。”
我应了。
他穿身跑回屋,可能跟媳妇说了,他媳妇大叫了一声,把孩子惊哭了。
牛天光穿好衣服跑出来,不顾媳妇破了嗓子的哭喊,和我急急往二赖子家窜去。
我心里虚呀,这若和他一块去了,他死了,没个证明人给我作证的。
跑到半路上,我呼哧道:“牛村长,你先过去,我再喊几个人。”
他自然乐意,拔腿继续往前,我则转身往回跑。
刚跑到大街胡同口,迎面碰上牛天光媳妇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地奔来。
彼此叫着确认了身份,就又转身往二赖子家窜去。
可我又一想,女人不可靠呀,现场即使亲眼看着她男人死了,若撒了赖,非污蔑我杀的话,我岂不更倒霉?
不行,还是再喊几个人吧。
遂边跑边喊:“不好了,二赖子叔快不行了,二赖子叔快不行了……”
连喊几声,有几个汉子慌张着从各自家里跑出来,急问了情况,和我们一块往二赖子家奔去。
几个人呼哧着跑到赖子家,刚进院子,只听屋里传来一阵嗷嗷的大叫声。但窗户却是黑的。
这应该是诈尸跟牛天光在打斗中把放在窗台上的煤油灯打灭了。
而赖子媳妇呢,似乎已经吓坏了,蹲在院子里浑身乱颤,见我们进来,猛地跳起来,哭喊着就蹿到了我们身后:“打起来了,屋里打起来了呀……”
她之所以如此惊悚,是因为压根就没想到二赖子会死而‘复活’,以为是他的鬼魂在屋里跟牛天光打呢。
众人顶着满脑袋迷雾,呼啦啦冲了进去,在黑暗中加入了战阵,不,准确地说说加入了拉扯的劝阵。
混乱中,有一个汉子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竟被二赖子一把搂住脖子,死死勾到了胸前。
牛天光媳妇不敢靠前呀,抱着孩子瘫坐在门口只知道扯着嗓子惊天动地喊二叔。
这样又过了几分钟,几个人打斗狂吼声渐息。
计谋成功,我忙叫着二叔,凑上前,摸索着他的脸,想把那枚朱砂针拔下来偷揣进兜里,却没找到,可能是他在打斗中弄掉了吧。
有人终于醒悟过来,跑到院子里点了一根松木枝,返了回来。
漆黑的屋内顿时通明一片,再一看,都傻了,只见二赖子仰躺在炕上,瞪眼张嘴,一只胳膊搂着一个脑袋,脸部扭曲的如同魔鬼,样子极其狰狞恐怖。
牛天光和那个倒霉的汉子呢,已经被卡死了,跟两个孩子似的趴在二赖子身上,一动不动。
我们惊叫着想把他俩人从二赖子怀里扯出来,却怎么也挣不脱。眼看要把二赖子的胳膊弄折了,只好暂时放弃,分工看守或出去喊人。
这场面,谁敢留守呀,但我自告奋勇,留在屋里,其他人就出去喊街坊邻居去了。
牛天光媳妇也被人硬架着走了。
借着这机会,我点起煤油灯,满炕上寻那枚银针,最后,在窗台下的席子缝里发现了,遂偷偷揣进兜里,来到院子里。
不一会儿,众人陆陆续续地涌来,把屋子和院子都挤满了。
那接下来咋办呢,这事也不是自然死亡,必须报政府呀,有俩民兵连夜去了乡政府,汇报了情况。
天刚放亮,四五个乡干部和乡武装部长就风尘仆仆地赶来,开始了紧张的调查研究,验尸程序。
首先,把第一见证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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