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议定下,第二天早晨上工的时候,大棒槌在全体社员面前宣布了这一伟大决策,男女老少自是喊好,誓死拥护。
就这么的,我便开始了干起了猎人的营生。
当天,就在野坡里打到了三只野兔和七八只鸟,傍晚凯旋而归。
全村的老少爷们都饥肠辘辘地等着呢,我的归来,又让全村轰动了一番。
十几个汉子在队部架起大铁锅,捯饬一番,把野味煮熟,给早已排成长队的每家每户代表,按人口分了点。
我们几个人呢,因昨晚已吃过,所以这次歇着牙。
这种公平的做法,自是万众一心,在村民们眼中的威望如日中天。
第三天,收获是一条流浪土狗,一只兔子,四五只鸟。
傍晚队部的热闹又是空前,连外村的人也来想捞点残汤剩水解解馋,为此还有本村汉子跟他们争执起来,闹的脸红脖子粗的,差点就动起手来。
好在大棒槌和三麻子本着都是阶级兄弟的想法,平息了吵闹,给外村人也同样舀了半勺肉汤,算是打发了。
当天晚上,三麻子给我分析了现状,认为这样下去的话,风声越传越远,到时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涌来,到时打到的那点野味,即使一人一匙子也不够分的呀。
我问那咋办?
麻子出了个馊主意,让我接下来的几天里,尽量少打野物,每天拎一两只鸟回来就可。
我说村里给我计工分呢,这若打不到猎物,全村老少不就急死?而且连续打不到的话,意见大了,大棒槌也就不会再让我出去,那就不能游山逛水了。我对这份临时工作还是非常喜欢的。
麻子奇怪地看着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初给二赖子吃地瓜干是为了啥。
这事他不提我也急,可二赖子刚死了没半月呢,若我和他媳妇勾搭,岂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些天我们都刻意避着呢,想过三两个月再找人提亲。
麻子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说你想等就等吧,若不赶紧占下,二赖子家族里有好几个远房光棍子兄弟都觊觎着她呢,弟媳嫁大伯,小叔子娶嫂子,自古天经地义,而且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加上村组织的势力一搅和,她就是不同意,那些人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娶她。
我靠,他这一说,我心里有些毛了,问那我到底应该咋办?
三麻子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道:“按我说的做,这几天少打猎物。”
说完,便躺下不再理我,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我遂谨记在心,第二天,去几里外的南山拗里,打了两只野鸟,用火烧着吃了,下午又睡了一会,打了一只斑鸠,心里鼓鼓颠颠地就回了村。
其时正是傍晚,全村老少下了工,放了学,都聚集在队部的空场上等着呢,一见我只提溜着跟个耗子大小的野鸟回来,都傻了,纷纷问咋的了。
我能说啥?只说今天运气不好,转了几十里山路,只打到这点。
众人大失所望,皆低头耷拉脑地各自回家,饥肠辘辘地干熬去了。
大棒槌也没好意思说啥。
一晚无话,第二天,我又只打了只兔子回来,而且那兔子最多有两斤重,一扒皮下锅煮熟,连一斤不到,村民们只能每家清水呱嗒地分了半碗。
遂怨言四起,都怀疑我是把打到的猎物自己偷偷吃了,故意出去溜达着玩耍混工分。
这个“落后分子”的恶名我可不敢担,要不会一辈子被人当笑话讲的。
好在,大棒槌终于忍不住,问我咋的了?
三麻子就替我辩解,说周边人烟太多,山又小,猎物还没打猎的人多呢,他能不空手算是运气了。
大棒槌想想也是,这年头,青黄不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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