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说完这个,紧接着我又悲泣一声,紧紧抓住她的手,哭诉起了这些年来寻找她的艰难经历。包括几次死里逃生,远走西南,路途中如何被抓了壮丁,又当了几年和尚等等,半真半假,但声情并茂,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感动的不能自已,抱着她呜呜哭了起来。
玲花更是悲苦的不行,一个劲地捶打着我的脊背,说我咋这么傻呀,当初只看到那孩子叫你爸爸,那女人叫你……所以,气血蒙头,就……
她说着,猛然抱住我的脸,头抵到眼前,心痛地问道:“你……一只眼,能看清吗?”
我忙点头说能,没事。
我俩又紧紧抱在一起,她也说起了自己这些年来苦苦寻我的经过,自那次在庙庵分别后,她左等右等,一心痴盼着我回去领她,但眼睛都哭肿了,还没我的音信。
后来,鬼子进山烧毁了庙宇,她逃了出来,在省城济南周边要了两年饭,始终没打听到我的消息,便又茫无目的的在省内地界上四处讨饭,期间,给人扛过活,洗过衣服,甚至哭过丧,尝遍了人间疾苦……
我们就这么说一阵,抱着哭一阵,安慰一阵,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我又想起屋里的那老头,不悦地问那到底是谁,以前是不是地主恶霸啥的?
这下子,她心虚了,我这么专情,意志力这么高,二十多年来一直未娶,而她却不守诺言跟了个老头,且先前有证据在我眼皮底下,想赖也赖不掉呀。
于是,她只好说了实话:老头姓白,济南府人,解放前开过绸布店,土改时因怕被‘砸狗头’,就逃了出来,她们是在一个小镇子上相识的,也就是她在大珠山里偶遇我们一家三口,吃掉了我一只眼后,本来肝胆俱裂,心灰意冷,也没啥盼头了,想一死了之。
但等冷静下来后,又一心思,是错在我而不是她,她又何必为我殉情呢。
就这么的,她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不再流浪,到了一个镇子上后想找个富裕人家给当保姆啥的,缝缝洗洗,烧火做饭的,立住脚再说。
可那时山东除了青岛外,其他地方已解放,地主啥的自身都难保,哪敢再剥削人?所以没人敢雇佣。
她只好失望地离开镇子,想去大城市里找点力所能及的营生干干,不想,这个姓白的老头从后面偷偷跟了上来,在半路叫住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有钱,也能养活了她,希望两人在一起互相帮衬,彼此安度余生。
她见老头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再想想自己也没地方去,就同意了,后来就来到了东北。
“他姓白?长啥模样?”我看着她,低声问道。
“嗯,叫白长恩,个子不矮,长方脸,白头发。”玲花问道,“咋的了?你们认识?”
我摇了摇头,又问她没听说过他的家世?
玲花说没,也曾问过他几次,但他都以已经是新社会了,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不要提为由,搪塞过去。
我听了,心里愈发觉的好奇和疑惑,看来,那老头即使不是黄福贵,也肯定在以前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要不他咋对自己的‘老婆’都不说呢。
我皱了皱眉,娘的,趁着那老头还在酣睡,悄悄进去瞅瞅他,看看到底是个啥人物。
想到这儿,我让玲花先在院门外等着,我进屋看看。
玲花以为我要杀了他,忙一把拽住我,说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着,等明天自然就认识了。
我醋道:“你是不是不舍的他,怕我干别的?”
玲花一愣,猛地锤了我肩膀一下:“你瞎说啥,我就是觉的他人不坏,对我也不错,就这样,还能有啥。”
我冷哼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这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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