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色,说是神仙有信的。
只这一样,麻子就比他差了不只几个档次,唉,三麻子,你即使现在跟老贼同归于尽,也被人家比到粱底了。
当然,麻子之所以受这么多罪,多半也是为了寻找眼前这个黄老贼。
“老绝户,老子活的欢实着呢,放心吧!”麻子高应了一声,想爬起来,不料脚下一滑,咕咚又趴在了地上,脸部还扎进了几根长长的荆棘。
我一愣,忙滚身搀他。
“把我扶直了,别让那老贼小看我!”麻子低声说了一句,一把把脸上的荆棘抹掉,血就流了出来。
我忙又用手替他拭净,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
俩仇家终于相隔几十米面对面地硬碰了,只是,令人悲催的是,我和玲花一边一个,皆被当成了棋子,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麻子头发花白,面色黝黑沧桑,黑布衣裤也有些破旧,一看就是个标准的老农。
黄福贵白皙红润的脸上露出了讥讽和不屑地神色:“麻子,你混的很好呀,还能有破衣穿,还有扶你代步的,呵呵……”
三麻子一听,脸皮急抖了两下,双手一抱:“老王八,惭愧,惭愧,我这儿子孝顺,听话,走哪儿跟到哪儿,而且还给我生了个孙子来传宗接代,延续胡家香火,不像你似的,两袖清风,吊毛没留下一根,老子即使今天死了,也值了,哈哈……”
三麻子仰天大笑,黄福贵脸皮急颤了两下,双眼就露出了杀气。
他的三个儿子加孙子都被我们杀光了,而今孤家寡人,不恨得牙根痒痒才怪。只是,他不知道我是个外人,这招让三麻子占了上风。
三麻子得意地大笑了几声,突然郑重道:“老王八,咱俩也算是有十几年的缘份,说吧,今天你想怎么死,尽管说出来,看在师傅和师妹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难看……”
黄福贵听了,也突然哈哈大笑,说麻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今天就是同归于尽,老子起码也比你多活了十几年,来吧,尽管放马过来,老子陪你玩到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说着讥讽的狠话,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彼此似乎都没话聊了。
你娘,这样也太无趣了吧,难道是人老了能罗嗦了?还是双方心里都没底,用废话来给自己打气?若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早特么霹雳咔嚓刺刀见红了。
但,后来我才明白,他们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在互相消耗对方的锐气和摸探底细,虽然师出同门,谁有多大能耐都明白,但毕竟几十年没在碰面,谁知道对方有没学到更高的技能呢。
两人都不吭声了,麻子眯眼盯着他,嘴角的笑意纹丝不动,而黄福贵站在那儿,也是双目有神,一副傲然于胸的神态。
看来他们心里都以为自己牛逼闪闪,要把对方绝杀。
玲花呢,似乎成了个木偶,站在那儿木木地虚望着我们,既不惊悚,也不诧异或嫉恨,跟她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我娘,不会是黄老贼给她点了啥穴,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玲花……”我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她身子一颤,眼光盯着我,但面无表情,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脑袋轰的一炸:完了,她被老贼使了巫术了。
就在这时,三麻子突然大吼一声:“打!”
我一愣,忙不迭地从兜里摸石头,以为要打黄老贼呢。
而几乎与此同时,黄福贵则猛然把玲花一推,她似一块木头,没发出半点声响就骨碌着从屋顶上滚了下去,恰好跌落到了院子里最靠近屋门的那个草人上。
我心猛地一紧,大喊了一声,却被三麻子紧紧拽住。
而那被砸的草人和玲花双双扑地,旋即从头顶喷出一股烟雾,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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