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啥?我忙借着夜眼往村东边仔细瞅去。
那儿,山坡上,有几条灰色身影在灌木丛中出没。我靠,有狼出没的地方哪会有人?若有也早被咔嚓了。
我细瞅了几遍,见灌木丛中约有四五条灰色身影,且在慢慢往村口移动。但没有麻子说的黄福贵。
山村遭狼袭击的概率是很大的,通常情况有两种。一:雪天没食物,狼就会结伙成群偷潜进村里偷鸡偷羊甚至伤人。二:就是狼崽子被猎人捕杀或带回家,它们也会召集同类来营救或复仇。
今晚……我靠,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食材中,有一道菜就是狼肉炖蘑菇呀,那条狼是村里一个叫“老咧咧”的猎户用铁夹子捕到的,为此还向众人好一顿炫耀呢。
难道这几条狼是为它们的兄弟或姐妹报仇来的?
“有没老王八?”三麻子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四五条狼,没人影。”
“哦,”麻子皱了下眉,“那他应该在狼群的后面指挥遥控。”
我对此嗤之以鼻,说人家是来报仇的,关黄老贼啥事?别神神叨叨,惊惊诈诈的了,有狼就不会有黄老贼。
“小子,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三麻子语调平和了很多,“但我实话告诉你,那些狼的头领就是黄福贵!”
啥,啥?他这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当初“阎王墩”时那条诈狗。心唰地沉到了尽底。
“那,它们是诈狼?”我惊悸地问道。
“废话!”三麻子骂了一声,又郑重地道,“注意,呆这儿别动,一切听我号令!”
我忙点了下头,从肩上摘下弓箭,列出了随时准备出击的架势。
而三麻子呢,也从腰间摸索出两只铁爪,一丝不苟地捆在了手腕上,余光中,我见那两只铁爪上都涂抹了红色粉末,显然涂的是朱砂。
难道他要近身肉搏?我脑子里划出了个问号。
夜寂静无声,清冷异常。
远远地,见那几只灰色诈狼出了灌木丛,呈扇面型悄悄地往屯子最东边的徐大发家的屋子包抄过去。
因为距离太远,从我们这儿看去,只能看个大概的身影,但狼的后面却始终没出现人形影子。
“三爷,它们上大发家去了,没老贼呀。”我既担心大发家人,又疑惑黄福贵的行踪,同时心里也冒出了一个疑虑,黄老贼能把诈人、诈兽控放自如,而麻子却达不到这一层级,若最终交手的话,他能赢吗,可别把我再投进去当了替死鬼。
“没办法,他是要一家家屠戮。”三麻子道。
啥?我心里咕咚一下:“那咱咋办?”
“呆着,底线是老刘头这家。”三麻子道,“等他把全村屠戮光了,嚣张气焰也就落了大半,咱就可以趁势出击了,明白?”
我娘,那……
我傻眼了,脑子骨碌了两圈,想争辩施救方法,可又一想,连我们自己都不一定保护住,何况别人呢,便闷头不再发声,借着夜眼观望着那群诈狼的行踪。
雪地上,那几头诈狼从东面和南面包围了徐大发家的院落,并老实地蹲在了墙外。
突然,它们仿佛听到或接到了某种命令,忽地一下火力全开,四肢像发条似的几乎同时瞒着墙头飞窜进了院子里,疯了般地扑向了屋门和窗户,有一只诈狼还蹿到了屋顶上,拼命扒拉屋顶的茅草。
而下面那几只诈狼则拼命在撞门撞窗户。
就在这时,忽见窗户口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龙横空窜出,就像一道金色闪电和一只举手,擎着一只诈狼就凌空飞出了七八米。
但刚落地,那狼忽又一个翻滚跳起来,呼啸着又扑向了窗户,加入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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