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就是,就是,别瞎咧咧了,搞的我头皮凉飕飕地,关键不是讲这种事的时候,我说一个!”
大脚虾忙道:“好好,女人,说女人,特娘的,老子好几年没跟女人热乎了。”
那汉子老婆有孩子,也不顾忌,就说好,接着就扯开了。
他说,跟他媳妇成亲的当天晚上,两人对那事都不太懂呀,又没点灯,摸黑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身,折腾了好一会,还没找到目标,他媳妇就烦了,说快别做了,压死个人呢,他哪能罢休,又继续寻摸,终于找准,呼哧一下就压了下去,他媳妇嗷的一声惨叫,骂道:你就不能轻一点呀。
他嘿嘿道:这个能当啷着玩吗……
话刚落,我和大脚虾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连嚷够狠。
三个人嘻嘻哈哈一阵,黑夜的恐惧感就没了,大脚虾又把话题扯到了如兰身上,说村长没了,她们娘俩以后可就苦了。
那语气,我们都能听出啥意思。
大脚虾四十多岁,个子不矮,但就是邋里邋遢的,整年没个利索样,这样的,如兰是铁定看不上的。
那个汉子遂用揶揄的口气道:“虾子,咋的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若看上,等过两天我去替你提提?”
大脚虾忙道:“你别瞎说,我只不过是痛情罢了,孤娘寡女的,不容易的……”
他这是在装逼,因为我也是光棍,此时若不开口,他俩会以为我也有啥想法,为了撇清,就调侃道:“其实这事吧,大福哥已经走了,她们娘俩也没法过,早晚会找个男人嫁了的,虾哥不愿意,自有很多人去上赶着呢……”
“谁说我不愿意了?”大脚虾一听急了,道,“就是,就是……唉,若大福兄弟媳妇真愿意嫁我,我保证雷打屁股头拱地也不让她们受委屈,你们不知道呀,我可是最会伺候人了,做饭啥的比老娘们都拿手,地里家里的活,根本不用她干,光在家里享福就行了……”
靠!一句话就拽出他的真实想法,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可我又不能说啥,就强作笑呵呵地道:“真事咋的,那赶紧让刘哥(另一个汉子)说去啊,过了这村可没那个店了……”
那汉子却不上套,坏坏地道:“虾子,你小子可别光说好听的,若真成了,白天不让人家干活我信,晚上估计得把人家累死!”
这话又让我们一阵大笑,大脚虾兴致就更高,和老刘越侃越荤,把曾经接触过的女人一一抖了出来,连细节都描述的一丝不苟。
不知不觉,车子已进了村,看看天色竟也快亮了。
其时,张大福家早已挤满了人,因为他是一村之长呀,全屯子男女老少近百口人聚在屋里、院子里,甚至站在院门口,缩头搓手跺脚地都冻的够呛,见我们回来,发一声喊,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又见张大福被被褥包裹的直挺挺地,瞬间傻了,互相拥挤着不敢靠前,连问咋样了。
我冲大脚虾和老刘一挥手:“快,把大福哥抬进去!”
话刚落,忽听屋门口一声哭喊,如兰和闺女被人架着奔了出来,披头散发地就往院外冲来,声之凄厉,惊天动地,在场的老少无不凄然。
我强忍心酸,和大脚虾等几个汉子抬着尸体就往屋里走。
如兰哭喊着几次往上扑,皆被乡亲们拉住。
尸体抬进屋里,放到炕上,把包裹的被褥展开,张大福的面容早已乌黑,容颜更加狰狞恐怖,三麻子遂用一张草纸盖住了他的脸。
天色微明,众人等到了结果,也都困了,安慰了如兰母女一阵,陆陆续续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三麻子、大脚虾等四五个汉子及两个陪伴如兰娘俩的妇女。
人死了,要过三天才能出殡下葬,这就要商量着办后事了,比如做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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