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没啥动静了,才大着胆子和如兰娘俩点着煤油灯,下炕往外屋瞅,这一瞅不要紧,我娘,满地死尸呀,如兰娘俩咕咚坐地上吓的差点昏过去,我就硬着头皮出去喊人去了……
麻子抑扬顿挫,有声有色地讲完诈尸的过程,随口又对如兰问道:“侄媳妇,我还有啥没想起来的细节,你补充补充?”
他这话等于没说,一是如兰仍处在悲痛绝望中,二是当时那情况她早吓昏了,哪还能记起外屋发生的细节?
不过,如兰没说,她女儿大丫头也哽咽着开了口,说当时好像听见小皮匠叔和大脚虾大伯嚷着谁抱住了他们……
“对对,就是,就是……”三麻子好像猛然想起来了似的,连声道,“我还忘了呢,他们好像说过这话,那肯定是村长贤侄诈了尸,从棺材里跳出来抓住了他们,黑咕隆咚地,他们以为是对方互抓呢……”
他这一分析,众人终于达成了空前一致的见解,那就是:野猫的灵魂附身在张大福身上,他由此诈尸,跳出来抓住了小皮匠和大脚虾,没错,百分百肯定的。
这意见统一后,那接下来就是我到底是怎么进了棺材并昏迷的。
有人说肯定是吓昏了,急慌中自己钻进去的。
麻子说不可能,因为按正常道理讲,人在发现第一威胁后,会下意识地逃离危险,跑的越远越好,不会反其道而行之,除非在一种情况下才能做出这怪事来。
众人忙问啥情况?
麻子不急不慢一字一句地分析道:“那就是,野猫附了村长贤侄的体,而村长贤侄的灵魂又附上了郭子的身体!”
他这话一说,如兰嗷的一声就往我这边扑来,众人忙七手八脚把她扯住。
一汉子疑惑道:“不对呀,村长大哥已经死了,那还有灵魂?有也怕是早走了吧?”
他这话不用三麻子反驳,民兵连长吴二刚却抢先骂开了:“你特娘的,不知道人死后,灵魂还要在家三天吗?”
“对对,肯定没离开这屋,老一辈人都这么说的,这事也不奇怪,五道沟的大树杈子就是,人死了,他的魂又附在给他守灵的侄子身上了,到最后他侄子跟大树杈子的老婆成了亲……”一汉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咦,有这好事?那我跟如兰岂不水到渠成了?
我心里一阵暗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你知道个啥子,”民兵连长吴二刚开口了,“大树杈子他老婆跟他侄子早就有一腿,是俩人合伙谋害了他,然后假装魂附体,这事都上过报纸,俩人早都枪毙了。”
啥,啥?我一下子懵了,放下的心又紧揪了起来。
这特娘的,他们不会怀疑我也来这一招吧?张大福虽然不是我害的,可,可装灵魂附体却是在真实上演啊,要不我没法解释怎么进的棺材。
直到这会,我是彻底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想法和举动,这下咋办?管咋也的把做好的套圆满地解开呀,否则,等会一句话说错,就会被自己的套勒死。
我急了,闭眼疾速想着圆谎的法子,在想不出个解套的策略之前,是绝不敢‘醒来’的。
众人咋呼了一顿,也都对这种话题渐渐失去了兴趣,转而又对怎么分拆张大福等人的肢体犯了愁。
三麻子叹了口气,说要不这样吧,天亮后,组织人员去南山公墓挖三个坟坑,架起火架,把他三个吊起来用火转着烤,他们身子烤热乎了,或许能自动分开吧,实在不行再拆也好拆。
其他人也想不出个更好的法子呀,就齐口应声,并表示还等啥子天亮呀,这就快亮了,人员正好也齐刷,直接去不就行了?
于是,在民兵连长吴二刚的指挥带领下,有人赶来雪爬犁,把张大福三人的尸体抬上车,扛着铁锹、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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