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窝猛一掀,李山子赤着身子钻出来,还骂了我一句……”
他话刚说到这儿,哄的一声,整个会场笑成了一团。
王凤兰红着脸,脸皮急抖了几下,怒斥道:“笑啥笑,都给我严肃点!”
众人遂紧捂嘴巴,不敢再笑出声。转头搜寻王宝林媳妇。
王宝林继续说道:“我说的这都是真事呀,王支书,我媳妇还埋怨我不该回来,不信你们问问她们两个……”
他说着指向了坐在屋子会场中间的媳妇,而她媳妇则一手捂脸,一手指着他急辩:“你们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傻子,我啥时偷人了,你瞎咧咧……”
王凤兰蹙了下眉,冲李山子呵道:“李山子,你给我站起来!”
李山子吓昏了,刚要争辩,却被他当保管员的弟弟李三山扑上去一把採着头发,一拳就打在了他脊梁上,大骂:“你个狗日的,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咱当光棍不丢人,你咋能干出这等伤害天理的事,你不想做人,老子还想做人呢,我,我……”
李三山气的浑身直抖,冲着李山子咣咣又是几拳。
他怕下,自己好不容易当上个生产队保管员,若因为二哥的事被撸了,那真是窝囊死了,所以他必须在众人面前表现,表现出他的大公无私,嫉恶如仇来,得到大伙的谅解。否则,官帽难保呀。
在王凤兰的呵斥下和周边众人的拉扯下,总算把李三山拽到了一边,但他还赤着脸,粗着脖子地骂不绝口,要跟李山子断绝兄弟关系。
三麻子就站起来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这事不该李三山的事,李山子也没犯多大的罪,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肯改邪归正,再看以后的表现。
李山子被弄的也屁了,一个劲地表示要好好检讨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罪。
王保林的媳妇呢,则坐在那儿埋着头呜呜直哭,任谁劝都劝不住。
王凤兰火了,让几个民兵硬把她架回了家。三麻子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就自告奋勇要去给她做思想工作。拄着拐棍连连摇头叹息着出了屋。
其他人接着开始批评倒霉的李山子了。
王宝林呢,因为支书和大伙给他做了主,万分感激,又见李山子那倒霉样,痛情心就上来了,劝大伙别骂的太狠,只要他不再勾搭他媳妇,咱还是好邻居好兄弟。
批评会一直到傍晚,三麻子也没回来,可能是宝林媳妇挺难劝吧。
散了会,我和俩民兵打扫了会场,便回了家,见王凤兰在灶房忙活着做饭,而麻子竟还没回来。
王凤兰就让我去王宝林家叫他回来吃饭。
我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起来,这老东西,难道想勾搭宝林媳妇?可现在这形势,李山子刚被批了一顿,弄得灰头土脸地,麻子不会看不清事吧?
再说他也快七十岁的人了,老目卡哧眼的,还没了条腿,就是给他个女人,也……
不对,我猛然想起了饭馆里的陈姐,不就是因为她,我们才跑的吗?
来到王宝林家,一进门,见他媳妇在灶前烧火,锅台上还放着一棵洗好的白菜。
遂问,宝林媳妇因为那事,格外不好意思,眼光不敢看我,说三爷在炕上喝茶呢。
我哦了一声,叫道:“三爷,我嫂子让你回家吃饭,这都啥时候了……”
三麻子在屋里道:“你们吃吧,我在宝林兄弟家吃,等会就回去!”
啥,啥?劝了人家一顿,这就混上饭了?可他家穷的连苞米饼子都吃不上,还能吃到啥?
但既然麻子说了,我也就不再坚持,跟宝林媳妇说了声,拔腿朝外面走去。
刚到院子胡同里,竟见王宝林手提着一片猪肉,咧着嘴朝这走来。
咦?我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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