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一干部赞道:“同志,你这作风可真像军人呀……”
“他以前当过兵,打过鬼子,打过反动派,还曾抗美援朝呢。”王凤兰说道。
几个干部就连说好。
而坐在炕上的三山媳妇听了很感动,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我,或许我为她男人孩子争取棺材而打动了她吧。
几个干部在屋里又安慰了李三山媳妇几句,由王凤兰领着去了别的家。
我和另一个汉子在院子里鼓捣到天快晌午了,一大一小两口棺材也终于做好了,因为天太热,我俩就进屋歇息喝水。
三山媳妇早哭够了,沙哑着嗓子对我们说些感谢的话,另外俩妇女也夸我会办事,能办事,说不愧是男人呀,你看看他那身腱子肉,怪不得能干呢。
农村女人没文化,说话直接。
我反而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就谦虚道:“这也没啥,本村邻里邻居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不管谁管,是吧?”
众人忙点头说是。
喝了几碗凉水,我起身招呼着另一个汉子把两口棺材抬进了屋,摆好,接着把李三山和他儿子的尸体抬着放了进去。
三山媳妇又是一阵哭嚎,趴在棺材上任凭俩妇女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没办法,我只好又弯腰把她抱起,这女人可比宝林媳妇重多了,人高马大的,比一般男人还结实、沉重。
我把她放到炕上,她又趴在炕上哭,悲号声惊天动地的,我有些火窜,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哭坏了身体咋办,难道你也不想活了?以后还得过日子呢,有啥事我们都来帮你,保证不会让你受着苦……”
俩妇女也忙劝,三山媳妇的情绪这才渐渐平息下来,但仍趴着,屁股撅的老高,又大又肥硕,大腿圆滚滚的似柱子,唉,可惜了,李三山没福气呀。
我嘱咐另一个汉子在这守着灵,穿上汗褂出了门,去别的家帮着忙活去了。
一忙就忙到了太阳偏西,中午也没吃饭,肚子有些饿了,遂跑回家准备喝几碗凉水,吃几块饼子垫垫。
进了屋,见王凤兰和几个公社干部坐在炕上、炕下凳子上在商量事情。
见我满头大汗地回来,王凤兰忙从凳子上站起,问咋样了,都处理好了吗?
我说棺材都够了,死者家属的情绪也平稳下来,等着明天出殡了。
一干部指指炕沿让我坐下,王凤兰去灶房用泥盘端来两个苞米饼子和一碟咸干萝卜头。
我遂拿起饼子狼吞虎咽起来。
一个干部继续跟王凤兰说道:“这事影响很大,若传出去对咱们村,咱们公社不太好,引导群众破除封建迷信是咱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安抚好死者家属的情绪,把这事尽量压缩在极小的范围内,让人民群众安居乐业,还有,你们村的麦收工作也耽搁了,我们今晚回去商量一下,明天带领全公社所有的工作人员来帮着抢收,绝不能让一粒粮食烂在地里……”
那个干部说完,另一个干部接着说道:“还有,凤兰同志,李三山同志是党员,今晚你和这位郭德金同志就别睡了,她家专门派一个人去守着,安抚好家属,以表示咱党组织对他们的重视和关心。同时也能提高广大群众的觉悟性。”
王凤兰说没问题,李书记、王主任你们尽管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上级领导分配给我们的任务,做好工作。
几个干部又叮嘱了几句别的,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走了。
我和王凤兰送他们回来,就坐炕沿上商量起晚上的工作来。她让我去李三山家守灵,她跑那几家,逐户巡查安慰。
我说大晚上黑咕隆咚地,你个女人家不太方便呀,还是你在三山家呆着,我跑跑颠颠地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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