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诈尸结束了吧?我心里疑惑着,想出去瞅瞅却不敢,不出去吧,又怕有人来埋怨不去救急。
正矛盾着,三山媳妇轻轻拽了我一下,颤声道:“你,你没听见有啥动静?”
“有人在哭,可能是大炮仗家。”我说道。
她用力掐了我一下,起身凑到我耳边:“我怎么听见哪儿有打呼噜的声音?”
啥?我脑袋轰的一炸,惊的差点跳起来。我娘,你,你不会是耳朵出毛病了吧?
我不敢反驳,不敢出声,胆战心惊地摸下炕,支棱着耳朵,一步步挪到了外屋,瞅瞅那俩棺材,也没发现异常,灯苗也直直地往上燃着,纹丝不动。
这女人可能吓出精神错乱了,吊毛动静没有,她瞎说个啥呀,一惊一乍的,还要人安生不。
我心里有些生气,一屁股坐在灵前的凳子上,望着棺材上的煤油灯苗发呆。
三山媳妇见没啥动静,也蹑手蹑脚地从里屋出来,瞅瞅棺材,冲我低声问道:“你没听见?”
我烦躁地摆摆手,要她别再说话。
她吐了下舌头,刚要坐到我对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遂转身走到里屋门口,站在那儿不动了。
外面隐隐地又传来阵阵哀嚎声,声音悠长而又凄厉,在暗夜中久久不散。令人有些不舒服,也有些惊悸。
这么说,诈尸事件是真过去了,不知诈了几具尸体,伤了几个人。
我正感叹着,耳边忽然又传来另一种声音。
咦,这是咋回事?我一愣,难道有人来了?我忙把目光转向了门口。
门没开,也没脚步声,而是,而是……好像有人在打呼噜!
我头皮倏地一麻,下意识地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棺材,惊见原来纹丝不动的灯苗出现了一丝波动,但这种波动绝不是风的影响,而应该是煤油灯底座在轻微震颤。
坏了!那呼噜声很可能是从棺材里发出的。
我想到这儿,忽地站了起来,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把脚下的凳子踢倒了,只听“当啷”一声,惊得我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诈了,里面的死尸也快诈了……
我身子紧抖着,眼瞅着那棺材,慢慢往外挪去。
三山媳妇也看出了我的惊悚,忙靠上来小声问:“咋了,咋了,你也……”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反手紧紧抱住了我。
我眼睛盯着棺材,紧搂着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门口退去。
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发出异响来*激棺材里的即将‘复活’的诈尸的,否则眨眼它们就会腾空窜出来弄死你。
我惊悸着,慢慢退到门口,这才猛然发现屋门还关着,你娘,先前是为了防备外面的诈尸闯进来,现在又把自己困住了。早知道……
我顾不得多想了,更不能迟疑,遂撒开三山媳妇,膝盖顶住门,双手捏紧门闩,大气不敢喘一声,一点点拉开,用尽平生所有的小心,悄悄敞开了一条门缝,侧身闪出去,接着又拽着三山媳妇挤出屋门。
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但出了屋,我还是暗暗松了口气,拽着她就蹑手蹑脚地急急往院门口走去。
好在,院门是虚掩着,我不敢大意,轻轻敞开一扇,闪出门,接着俩人就往胡同外奔去。
刚提心吊胆地跑到街上,忽见前面一群人举着火把朝这儿走来。
好了,终于安全了!
我拉着三山媳妇的手就急急冲他们奔去。
有人望见了我们,忙喊:“谁,干啥的?”
咦,是刘太宗他们?
我遂急叫道:“刘队长,不好了,李三山家也快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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