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躺到了炕上,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三麻子见我恣的合不拢嘴,沉沉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在想啥。
我疑惑地转头瞅瞅他,问道:“三爷,咋的了?你不高兴?”
麻子叹道:“高兴个啥呀,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土匪婆子虽然把我让到了台上,但一直敬而远之”
我炸了眨眼:“那有啥,守着那么多人,人家又是讲,又是喊口号的,能顾得你?”
三麻子冷哼一声:“你知道个啥呀,我看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土匪婆子那么好对付了。”
我心里一震,瞪眼望着他:“你,你啥意思?咱不是已经跟她拉上关系了吗,而且还曾经并肩战斗过,她敢把咱咋的,不怕咱把她的老底揭露出来?”
“我再跟你说一遍,她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那个她了,明白?”麻子说完,转身背对着我,想开了心事。
这下我傻了,绞尽脑汁地仔细回忆今晚会场上一枝梅的举动,不过想破脑袋,给我留下的印象也只有初见我们的惊讶和此后的吟吟笑容,没发现她又恼意啊。
唉,特娘的,这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一会惊喜一会愁闷的,啥人折腾不出病来呀,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付这种女人,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看三麻子再怎么出招了。
第二天,没事,因为一枝梅回县上了。王凤兰却对我们热情有加,不再叫我郭子了,而是改口一句一个“德金同志”。
自运动来了后,我和她同时被撸了副队长和支书的官衔后,她是第一次见了我眉开眼笑。当然,她这么做是看在我们和一枝梅的战友关系份上。
此后的日子里,形势愈加紧迫严格,不但晚上开会,有时在地里干着干着活,也会临时组织起来在地头上喊几句革命口号。
只因我副队长官衔的是一个刚从部队复员的小伙子,小名叫“猫蛋”,大名叫王跃进,一听这名就知道他是出生在万恶的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上学起名的时候正赶上大跃进,一步步紧跟形势。
王跃进他个头不高,但很壮实,理着个小平头,穿一身黄军装,特别能吃苦,也特别能干,缺点是政治觉悟太高,又有点文化,与时俱进的精神在年轻人里面出类拔萃。
本来,他对我是有成见的,因为听说我曾被美军俘虏过,做为一个当过兵的军人,心里瞧不起是自然。
不过自那晚上三麻子被一枝梅请上台后,他对我立马就改变了态度,有事没事的找我拉呱,商量些生产的事,还要给我说个媳妇,女方是他大姑家的小姑子,三十多岁,死了男人。
你娘,人啊,好运来了蒸蒸日上,一旦倒霉了,人人都会上前踩一脚。
不过在没落实户口之前,我是不敢答应亲事的,只说等跟我三爷商量一下,不急。
我知道这小子野心很大,之所以对我这么关心客气,是觊觎着王凤兰那个位置呢。
转眼到了秋后,一枝梅虽然来过村里几次,但都没跟我和三麻子碰面,好似全然忘记了我们。
我们也就小心翼翼地一天天过下去,生怕搞出啥错被人抓住把柄。
大约是农历九月底吧,地里的庄稼都颗粒归仓了,社员们也陆续闲了下来,于是就又天天开会,宣传大好形势,批落后分子。
一天晚上,我和三麻子正在家里吃饭,王凤兰领着两个干部模样的人来了,说县上要我俩去一趟,林主任有事要跟我们探寻。
我一听,心里又激动起来,暗想等见着她,若她还对我们这么客气,就趁机提出户口的事,估摸着她不会不答应的,因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麻子很热情地跟来人打了招呼,三两口把手里的地瓜吃完,往衣服上抹了抹粘着的地瓜油,下炕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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