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子中间,被人架着站定。
他老了,但似乎也胖了些。老是因为那花白的长须好久没刮吧,胖也胖的发虚,脸色土灰,不知是吓的还是咋的。
接着,那军装男又一声吼,台子下又押上来一男一女,女的三十来岁,披头散发,穿一身枣红色衣裤,男的四十来岁,高大帅气,背上都同样各插着一个长长的大木牌子。
女人那个牌子上写着:氓杀人犯刘雪琴。名字上被划了个红色大叉号,格外刺眼。
那个男人插着的牌子上写着:氓杀人犯张天理。名字也是被划了大叉号。
这俩人应该是潘金莲和西门庆那种关系吧。
果然,我左边的几个外村人就嘀咕开了,说那女的有丈夫,而且很老实很能干,那男的也有老婆,都一个村的,俩人不知啥时勾搭成奸,就想各自离婚再组合成家,但村里硬是压着不给开证明,俩人没办法,就想了个法子,趁着那老实男人睡觉的时候,用五寸长的铁钉从其头心钉进去,杀死了他,对外声称是心口痛死的。
村里人去她家看了,没发现破绽,铁钉钉头,不出血,面色也不变,没经验的人当然看不出来了。
不过村干部觉的他死的太蹊跷,就报告了公安局来验尸,法医扒开死男人的头发,才发现了祸根,就这么的,这对狗男女被抓了。
我突然想起了王宝林,心里一阵发虚,幸亏麻子用的是蛊术,宝林媳妇也没撕破脸,要不我也会站在前面的台子上接受公判的,唉,这辈子,孽造的太多了,三麻子死不足惜,我的下场不知会咋样。
三个罪犯被押上台后,整个会场一片肃静,军装男开始拿着稿子大声念。
他手指三麻子,念道:“胡大海,外号三麻子,现年七十一岁,老家济南市长清县胡家小庄人,因自小无恶不作,被村里贫下中农开除村籍,流窜到我县沂山公社山王大队,村里看他年老体弱,安排他去了采石场看大门,但胡大海不但不感恩党的照顾,反而利用工作之便,欺骗石料工人金玲玲去县城,假装以买衣服的名义住进了红光旅社,软硬兼施,奸了十七岁的金玲玲,导致她精神失常,回家自杀胡大海人品恶劣,罪该万死,经我县公检法三级系统汇案对审,决定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
我瞪眼张嘴地木木地仰着脸听着,看着,恍若在做梦,麻子,今天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你虽然死有余辜,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一生啊。
我心里滚如刀搅,不知是啥滋味,悲?痛?伤?还是
王凤兰转头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听见了吧,你要好好吸取教训,三麻子从小坏到老,我真不敢相信你竟跟上这种混蛋”
“万岁!万岁!社会主义万岁!人民公社万岁!”那军装男刚念完三麻子的罪行,三麻子就昂着头狂吼起来,声之震撼,把会场里的上万人都惊住了。
擒着他的两个军人摁着他的脑袋使劲往下压,不让他说话,而那个军装男也是始料不及,连连后退呵斥:“摁住他,别让他胡说八道!”
形势急转直下,如临大敌,台子东侧的几个背枪的军人也急急跑了上去。
三麻子用尽全身力气,咕咚跪在地上,大吼:“我要说话,我要歌颂社会主义,我罪该万死,我要”
他刚喊到这儿,被一个军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三麻子拼命挣扎,这时,台子后面几个干部奔了过来,紧急嘀咕了几声,又跟三麻子做了一番交流,可能是三麻子对他们说了些正面的话,一个干部挥挥手,让俩军人把三麻子提了起来,架到麦克风前,让他把话说完。
其他几个人则紧靠在他两侧和身后,预防他突然吼出浑话来。
三麻子气宇轩昂,脸色不知是太激动憋的,还是因为营养过好保养得,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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