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又在原地皱眉仔细听了听,里屋还是没啥动静。
我遂凝神打开夜眼,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出了栅栏,向屋门口挪去。
屋门离栅栏只有不到三米,但一点点挪过去感觉很长很长,好在屋门虚掩着,还闪着一条缝,不用担心门闩响。
特娘的,真是活遭狗罪呀。
我小心翼翼地挨到门口,又侧耳听了听,里屋还是没动静,遂沉一口气,扁着身子,紧紧抓住一扇门,慢慢挤了出去。
还好,没弄出半点声响来。来到院子里,我望了眼院门口,栅栏门掩着,若出去的话还要小心地搬开,不敢再叨叨了,还是越墙直接跳胡同里窜吧。
我胆战心惊地来到西墙下,借着夜眼瞅准了一段相对低矮且墙头上没有松动瓦块的墙,微微矮身,搭手把住墙头,猛地一个蹿跳,劲巧力大,直接过了墙,落到了胡同里。
可虽然已经竭力小心了,但双脚落地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
我心里咕咚一下,就势蹲在那儿听了听院屋,依旧没啥动静,看来那个土匪婆子真睡着了。
好了,赶紧窜吧!一枝梅,你自己就在这儿耀武扬威地得瑟吧,老子不伺候了!
我慢慢起身,见长长的胡同里吊毛鬼影都没,拔腿轻落,猫腰往前奔去,待溜到一半路程,回头瞥了眼,没人追上来。
嘿嘿,你个土匪婆子,虽然武功高强,嚣张跋扈的,可睡了还不等同于死过去一样?
我急急出了胡同,望望街上没人,直接沿路往村西头奔去。
半夜五更的在村里不敢快跑,怕脚步声大引起土狗们的狂吠,只能小步紧挪,跟迎风摆柳似的一溜烟赶。
没多大会儿,或许不到一分钟?我已奔到了村口,回头瞥了眼,大街上还是空荡荡的杂毛人影没发现一个。
特娘的,出了村老子就不用担心了。
我这才运足气力,拔腿沿着小道一路紧往前狂奔而去。
夜黑风靜,天地空旷,老子这一去,不管那赵春莲还是宝林媳妇,仰或是三山媳妇同不同意跟我走,都绝不敢再回来了。
别了,山王村别了,王凤兰,在这个村里,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但也是没办法,命比任何事都大,这个帐只要是脑袋不被驴踢了的,都明白。
我一路猛蹿,满耳只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沉闷而又
咦,不对呀,我,我特么只有两只脚,这咋咕咚c咕咚的还跑出了杂音?难道晚上跑路又回声?这也正常,但条件是在狭窄的胡同里或山沟里,可老子这是在空旷的小路上呀,两边没有青纱帐,只有低矮的田间作物,咋能有回声?
可能是因为紧张而耳朵出重音了吧。我也不想再四处张望,闷着头继续往前猛窜。
突然,我脚下猛地一绊,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惊叫着腾空飞了出去,咣的一头扎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你娘这是咋回事,路上也没树枝啥的呀。
我翻身刚要爬起来,脑袋却轰的一炸,呆住了。
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一个俏丽的身影直直立在那儿,双手叉腰,呼哧着喘着气,居高临下盯着我。
一枝梅!我娘呀,这土匪婆子啥时跟上来的呀,这咋比鬼魂还轻灵警觉啊。
“说,你要去哪儿?”她呼哧着抬手拢了下短发,厉声问道。
“我,我”这女人出现的太突然,出手也是相当的利索,我脑袋一片空白,仓促惊恐之下一时也想不出个理由啊。只咧嘴瞪眼,呜噜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想跑路是吧?实话告诉你,有姑奶奶在,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一枝梅骂道,“滚起来,跟我回去!”
我熊了,瘫坐在那儿苦道:“我不是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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