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的这句话把我轰了个半死。我娘,这,这还要人活不?
在家被那土匪婆子压着,这刚想诌个理由逃跑,她又突然来这一出,咋办?杀死也不能跟她回老家啊,否则丢人现眼蹲大牢不说,很可能连小命都会没了。
不,绝不能自投罗网,必须跑,而且是马上跑!刻不容缓!
王凤兰见我张嘴瞪眼的发傻,疑惑道:“你咋的了?”
我一个激愣,忙摇头:“没,没咋的,好,明天几点走?”
王凤兰说咱要八点之前赶到县城驻地,从家里起码的四点走,也就是天不明就的动身。
我说好。
她又道:“郭子,等咱把证明办回来后,就去民政局扯结婚证,到时你搬我这儿就行”
她的语气温和又稍带些羞涩,脸色也微微泛红。
这时候,我是绝对不敢表露出半点抵触情绪的,一个劲的说好,还挠着头冲她嘿嘿笑了几声。
她一抿嘴,娇嗔地道:“现在满意了吧”
这话语,透着幸福和憧憬,意味不言而喻。
唉,这女人确实不错的,胸脯大大的,屁股圆圆的,也热烈,只是老子没福享受呀。
我憨厚地咧了咧嘴,眼望着她,不吭声。
她白了我一眼:“咋的了,是不是在想坏事?我可告诉你,在结婚之前,咱可不能胡来。”
现在想胡来也没那个心情呀,我点头说是,一切听你的。
俩人又聊了几句,我瞅瞅窗户,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下半夜还的早起来呢。
王凤兰应了,在送我出屋的时候,从后面亲昵地轻轻捣了我一拳。
若以前,老子早立马转身抱住她一通猛亲乱摸了,可现在逃命要紧呀,也顾不得跟他近乎,出了院门,跟她道了别,大步朝我家所在的那个胡同走去。
边走,边悄悄打开了夜眼,在拐进胡同的一刹那,回头瞥了眼,见王凤兰已进了院子关上门了。
大街上空无一人,胡同里吊毛没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热血冲头,暗沉一口气,又四下望了望,猫腰拔腿,急急往村西奔去。
这次我学乖了,每跑一小段路就回望一眼,而且转圈三百六十度不留死角,小心了加小心。
跑出村,遂甩开膀子没命地沿着崎岖的小道往前窜去,当然奔跑中还要回望三百六十度,生怕那个土匪婆子忽然从哪个耗子窟窿里跳出来。
不过还好,我一气窜出约莫十几里地,没有发现任何身影跟来。
好了,我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边用衣襟擦着汗,边往葫芦峪村方向走去。
其时,大约是晚上九点多了吧,估摸着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葫芦峪村,也就是晚上十点多。
不过走了一段路,我又犹豫起来,半夜五更的我也不知赵春莲家在村里的啥地角呀,若贸然闯进村去,一是有被民兵抓住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即使瞎猫碰着死老鼠,找到赵春莲家,她孩子啥的都在,也够呛能立马跟我私奔呀。
等天亮?不行,我这一跑,估摸着用不着半夜十二点,一枝梅和王凤兰就会发觉,就会立即发动村民四处查找。
而她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我葫芦峪有个表妹,肯定会派一组人马去村里查寻的。
特娘的,老子不去还不行吗?我犹疑了半天,决定放弃赵春莲,转而去寻找宝林媳妇。
主意打定,便要改道了,我转了一个大圈,绕过一座山岭,往县城方向奔去。
我记得,宝林媳妇嫁的那个男人的村子叫陈家庄,听说离县城有六七里地,处在一小块平原上。
当然,我不敢走乡道,也不能在天亮前进村,而是要等到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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