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林主任,你们认识?”
林山花立马换了个口气,道:“噢,认识,他爹还是我一个远房表舅呢”
咦?她,她啥意思?我站那儿不知所措,走也不敢,坐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林山花又冲那小伙子道:“小赵,没事你去肉食店里割斤猪肉,今中午咱吃白菜猪肉粉条。”
小伙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她这是搞的啥名堂?难道要留我在这儿吃中午饭?可对我那口气,也不像要请客的意思啊。
唉,特娘的,今天路上也没摔倒呀,咋这么倒霉呢。
“坐下吧,二头领。”林山花语气里带着调侃,也透着鄙夷。
我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坐回到了马扎子上,低着头,心里忐忑的要死,不知接下来她要干什么,因为这女人性格很怪异,耿直也泼辣,敢和一枝梅打架的人,想想就行了。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一直就住在赵家庙村吗?”林山花从桌子后走过来,坐到了火炉旁边的一个凳子上,面对面地看着我,问道。
显然,她对我当初不辞而别后的经历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既然到了这一步了,我只能信口开河,为自己解脱了,就说当时三麻子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要我们赶赴鲁西北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所以没来得及和她告别,就匆匆走了。
几年仗打下来,三麻子英勇牺牲,我也被打瞎了一只眼,就复员了,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她,就回到这儿找,可没找着,只好跟赵家庙一个姑娘成了亲,现在孩子都三四个了
我讲叙着这段天衣无缝的历史,话语不紧不慢,语气里透着无奈和感慨,坚信只要林山花不熟悉赵家庙村的话,她肯定会相信的。
果然,她听了后并没对我说的话提出质疑,而是叹了口气,问道:“你老婆叫啥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靠,咋问的这么细呀,难道她对赵家庙村的人熟悉?不对,若熟悉的话,早就知道我是在撒谎了,可能她只是随口问问吧。
我斟酌道:“她姓赵,也没啥大名子,解放后才起了个名,叫赵大嫚”
“你丈人叫啥?”林山花又问道。
晕啊,这咋要刨根问底呢?我苦逼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忽悠下去:“他叫赵大田,早死了多少年了。”
说完,也不敢看她,只低着头,支棱着耳朵想听她怎么说。
她哦了一声,突然“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头上,力气之大,之突然,打的我脑袋轰的一下,差点撞到面前的烟筒上,兔皮帽子也滚落在地。
“你”我紧抱着头,惊愕地望着她。
她忽地站了起来,叉腰骂道:“你特娘的,你以为老娘是啥子吗?实话告诉你,老娘我前年还在赵家庙蹲过半年点,就是公社工作队,我是副队长,你还敢忽悠我?没特娘的死回试试是吧?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骂着伸头又要打我,我昏了,忙往后闪,不料马扎子一趔趄,咕咚摔了我个朝天蹲。
“咋了,咋了,你咋老打人”我惊恐地叫着,屁股就地紧着我后挪。
“我打你咋了,老娘还要杀死你个土鳖”她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骂道,不过再没上前,而是继续追问道,“说,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干啥了?家在哪儿?你狗逼老婆叫啥?不说实话,老娘跟你没完”
我娘,整个一母夜叉呀,受党教育这么多年,咋还是一个泼妇呢?我颤着嘴唇,苦着脸,不知该咋说了?
可看她那架势,不说又绝对应付不过去。
我只好又忽悠道:“那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在红石崖公社,刘家村住,老婆叫王二妮,是个瘸子,我们有三个孩子,大的傻,二的癫痫,小的还算聪明,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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