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瞪得老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来,他本是粗人一个,又怎会文人墨客风雅之词,憋了半天,终于道:“比花满楼里的头牌姑娘不知美了多少倍。”话一说完,发觉自己比喻不当,不禁呸呸吐了两口,道:“比不得,仙似的人儿,让人看了眼睛都不知道转了。”
两人身旁站着一人,听了那话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去,半晌,道:“那公子,是个好人!”
正在遐想的两人听他说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常宽哪,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高高在上,你一个小小的守卫,莫非也与他有过交情?怎知他是怎样的人。”
常宽也不与他们多言,倒了碗茶喝下,又去了城门边。那两人看他一声不吭的离去,皆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回身继续唠嗑。常宽的脚步微微一顿,想到刚刚听到曾虎所说城门戒严是因有人要对宫中的公子不利,不禁心中暗暗上了心。
想到当日自己因为母亲病重骑马冲撞到公子,还用鞭子将他的脸颊甩出血痕,他却丝毫不追究,放自己离去,那事于公子而言,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于自己看来,却是一件大恩情。若当日他将自己拦下讨要说法,自己的娘亲或许便已经不在人世,自己事后四处打听,终于在问鼎轩见他进出,才知他竟是那名动一时的无瑕公子,是当今皇上极其重视之人。自己地位卑微,纵想抱此恩情都欲报无门,便好好的守着这城门,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了。
因为每个人都要搜查,所以队伍行进缓慢,很多人因等得不耐而吵闹不已,常宽细细检查着面前队伍的每一个人,空中吹来了一丝凉风,大家抬头一看,天边飘来了滚滚乌云,风也开始有了肆掠之势,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嚷嚷着发起了牢骚。
“哎呀,我这马车上可是拉的上好的笔墨纸砚哪,要是淋坏了可怎么好,你们管赔吗?”
一人出声百人呼应,拦得了这头拦不住那头,队伍中已经有人开始冲撞,场面一瞬间混乱起来,虽然进城要求检查,可也不是缉拿罪犯,就算是有了冲突,也不能将手中长矛对准无辜百姓,是以官兵们阻挡了一会儿,突听人群中有人喊着冲过去,人潮便若长龙一般摆动起来,相持了一会儿,终还是被挤开一条缝隙,然后便如决堤的河岸一发不可收拾。
“不许挤——不许挤——”李四大叫着冲到城门旁,正此时,天空淅沥打下几滴水珠,然后雷声阵阵,雨点铺天盖地而下,官兵眼见拦不住了,索性皆退到了一旁,待人潮势头衰竭,便死命的要将城门关闭,见此情形,城门外的人群愈发慌乱,推搡间有人摔倒,继而后面的人踩踏而上,倒让守城门的士兵们看得胆战心惊,不敢再关城门,只好任人群一拥而入。
常宽抹去脸上水珠,在滂沱大雨中细细看着入城之人,雨太大,天色又突然暗淡,人潮汹涌间实在无法顾及,常宽只好长叹一声,退在了一旁。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面前挤过,随着人潮向前涌去,常宽抬头看了一眼,却霎时没了那人的踪影。
那人,好高哪!
闷热了多日之后,气温终于在大雨中得以降低,无瑕站在窗前看着渐渐暗淡的夜色,轻轻舒了口气。
好凉爽的风,让那郁结的胸口也得到了一丝舒缓。
“公子过来用膳吧,今儿个司马送来了问鼎轩的东西,都是公子平日里爱吃的,可香哪。”弦伊令人将碟盘放好,又拿出了一个小壶,道:“秋瞳酿的桃花酒,寇大夫说,公子喝少许无妨,这不,刚温热的,公子过来闻闻。”
无瑕返身到了桌旁,因多日喝药,他实在已经提不起食欲,倒是弦伊手中的桃花酒因为热过,从壶口盈出了淡淡的清香,令他有了一丝跃跃欲试。
弦伊在旁看了他那神色,不禁扑哧一笑,道:“公子这性子何时能改,明明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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