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同受罚!”
“皇上——皇上——”见那人拂袖而去,莫寒追在身后叫了两声,却根本于事无补,回头看白炎犟了个性子,丝毫不肯低头,不禁长叹了一声,到了他的身旁,道:“名单并非只你手中一册,武相选择在这个时候将名单交出来,无非就是想借着你当上卫将军一事让你与无瑕决裂,我知道你与他情深意重,但是……他的身份……”
“我懂,莫大哥!他的存在对于大晋来说是容不下的眼中沙,可是他对我孟白炎来说,是生死不换的爱人,若要我对他动手,除非我死!”
“唉。”莫寒轻声一叹,伸手在白炎肩头一拍,道:“圣意已决,咱们也无能为力,昨夜武相来呈名单之时我便已经知晓。”声音低了几分,莫寒又轻轻道:“弓出现过的地方我已经留了话,只愿咱们不必与他动手,而他是否能通知他人逃离,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白炎,我们所选择的道路不同,效忠的对象也不同,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强求不得。”
白炎在听了那话之后眸中一亮,望向莫寒,郑重道:“莫大哥此恩,白炎替无瑕谢过!无论将来结果如何,这份大恩白炎都将铭记于心。”
“无瑕人在金翎,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定难以安心,听说他的身子已经十分不济,白炎,人言可畏,若这些消息传到他耳中引起他的误会,只怕你俩之间会出现罅隙。”
白炎微微一笑,道:“莫大哥放心,白炎已经写了信函令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他看了之后当会体谅于我,他如今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我却不能伴其左右,已经十分愧对于他,若因为这些消息再让他伤心,当更加罪无可恕,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此便好。”莫寒顿了顿,又道:“运去九原的粮草过两日便会离京,一路还有许多地方补给,此次押运粮草的是少卿,他手下两万人一并前往九原,待粮草运到之后,便让他留在那里,他自小征战沙场,虽然年纪不大,却经验丰富,有他去助侯爷,我也放心。”
“爹爹似乎有很久没有消息了,白山冬季严寒,也不知他怎样了。”想到远在九原白山的父亲,白炎的眉目之间多了一分忧虑,不知怎的,爹爹已经两个月未有书信来了,令他心底实在难安。
莫寒见他忧心忡忡之貌,忙笑笑道:“少卿去后,让他将你的孝心带到,侯爷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静谧的夜似乎将身体里的每一丝疼痛都无限的扩大化了,越是寂静,那感觉越是清晰。无瑕躺在床上,身子蜷缩着,额头上细汗密布,缠绵坐在床头,不时的将帕子打湿,轻拭他的额头,然后又细细的给他按摩着穴位。
无瑕有些恍惚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屋内,因呕吐虚弱而发热的身子此刻酸痛得便要散架了一般,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令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当他看向缠绵之时,竟似乎发现了另一道身影的存在。
身子便那般坐了起来,然后脚落下地面,在缠绵错愕的目光中,他向前一奔,冰凉的地面刺激着他的经络,尚未痊愈的双脚传来的痛感令他一瞬惊醒了过来,当双眼抬起,发觉屋内除了自己与缠绵并未他人时,他口中的“白炎”二字却已经清晰的传到了缠绵的耳中。
“无瑕,白炎没有回来,你烧糊涂了吗?”缠绵十分心痛的将他拉回了床头,然后将他按入床中躺下,将锦被盖好,道:“退热的药应该已经熬好了,我去倒了端来,再烧下去,人都不清醒了。”
“好。”难掩心底的失望,无瑕低低应了一声,待缠绵离开之后,他才又睁开双眼向着那空荡的房间一望。
白炎不在,他不在!
已经习惯了每夜在他的怀中睡去,枕着他的臂膀,听着他勃然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鼓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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