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极少,每日里都在阁楼上望着远处发呆,皇上,奴婢只怕公主她……”德雅伏在地面轻声抽泣着,郑澈轩抬头看了一眼阁楼,然后抬步上了楼去。
郑婼歆静静的靠在栏边,听身后脚步声,嘴角浮起冷笑,轻声道:“皇帝哥哥是来看我还能撑到何时的吗?”
郑澈轩缓缓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轻叹一声,伸手一抚她的发,道:“打小咱们兄妹的感情是最好的,父皇极疼你,燕王平王是萧皇后的嫡子,你却总与朕亲近,有了好吃的,你第一个拿来给朕,有了好玩的,也总是留给朕,如今这大郑皇室只剩咱们兄妹二人,你却要朕这个做哥哥的将你推进一个火坑之中,任你去折磨自己,婼歆,你让朕情何以堪。”
郑婼歆的双眸闪动了一下,郑澈轩的那番话于她深有触动,她与身边这人自小便相依相伴,感情深厚,如今,却为了那两人皆落到了这般可怜可悲的地步,当真让人无奈无力。
“皇帝哥哥自己呢,明知道姬无瑕心中并无哥哥,却依然苦苦守着长亭苑,却又是为何!”
“我们不同,我与无瑕……我与无瑕……”郑澈轩突然顿住了,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剔透无瑕的小人儿,俯身望着自己,伸出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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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澈轩,站起来。”
“我会帮你在这场争斗中获得一席之地,其他的,要靠你自己,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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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三岁的无瑕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所说的话,从那之后的六年间,他用实际行动做到了他的承诺,平王、燕王、安逸王,他用他的智慧和真情为自己肃清了登基的道路,倾其所有将自己顶上了大郑的皇位,可是,自己呢!
双眼一闭,郑澈轩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栏边,眸中一酸,竟忍不住的便要落下泪来。
无瑕,你还会原谅我吗?在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之后,我竟逼得你不得不孤注一掷,用自己的性命去博取了自由,天涯悬崖上的那一跃,让我至今想来都后怕不已,你的那一个转身将你我之间的情分断得如此干净,可是无瑕,我却依然做不到不去想你,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我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无瑕,你还会回到我身边来吗?无瑕!
“公子,公子?”
双眼骤然一睁,发觉弦伊在擦拭自己额间的冷汗,无瑕不禁抚了抚胸口,道:“怎么了?”
“公子可是哪儿不舒服?歪这一会儿竟满头大汗的,可是做了噩梦?”见无瑕脸色发白,弦伊不禁有些担忧,无瑕摇了摇头,道:“无妨,天色快黑了,让弓找家客栈住下来,他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定要让他安稳的睡一觉了。”
弦伊闻言将车帘一挑,对着弓道:“公子说了投栈,哥哥仔细看着合适的店儿。”
“知道。”弓应着点了点头,马车入了城门,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弓勒停了马儿,跳下车进了客栈,片刻之后回来道:“客栈还算干净,还有上房,公子下马车吧。”
“好。”无瑕应着刚与弦伊出了马车,就听街道上一阵喧哗,弦伊动作迅速的从包袱中抽出面具往无瑕手中一塞,道:“公子小心点。”
无瑕将面具戴好,见是一些官兵在四处张贴告示,于是与弦伊和弓在马车旁站了一会儿,待官兵走后,才到了围在墙边的百姓身后抬头去望那告示。
那上面一溜烟的写着被通缉人犯的名单,只一眼,无瑕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如此详尽的名单,为首的几人还附带了画像,相国府骤然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掌握得如此详细,这情形让人担忧,便仿佛自己的人之中有人出卖了大家!
见无瑕眉目之间的忧色,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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