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救我——”奚昊知道自己要糟,他可指望不上旁人还能救得了自己,惊呼一声之后转身便往马车那跑,经过的士兵们一见他二人之貌,皆忍不住站在原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又在做什么!”空中传来一声低喝,继而一道白影从马车内一跃而出,眨眼之间,便落在了运送粮草的马车之上。
“还不住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来人动作,便见白炎被定在了原地,只一双眼睛骨溜溜的乱转,口中求道:“错了,无瑕,快帮我解开穴道。”
“南宫用马将他拉到前面去,总是这般胡闹。”身形一闪间,无瑕又入了马车,直到车帘放下,那道路两旁的士兵们才眨了眨眼,面面相觑的暗叹了起来。
这出入马车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方才还闹成一片的场面便完全受到了掌控,那马车内的公子自进了军营以来就鲜少在大家面前露面,很多人甚至在揣测其身份之时还带上了一种不屑的心理,因为小侯爷对他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也奇了怪了,侯爷就在这军营之中,竟也默许了这种存在,大家皆敬佩小侯爷平日的为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将这种不合理性怪在了无瑕身上,想,许是那人太有手段,才会以男子之身令小侯爷为之倾倒,同时也迷惑了侯爷的双眼,可今日一见,才知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之辈,那轻功来去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竟直到他入了马车也未曾看清过他的脸,真不知其武功又当如何,这般一想,众人心里皆不由得有了畏惧。
“南宫快将此人弄走。”奚昊侥幸自己逃脱,忙不迭的让南宫热河用乌骓驼起白炎,也不管他一脸苦相哀求之貌,只扬着眉头冲着他得意一笑,道:“见着缠绵,记得告诉他你欺负我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他说完伸手一巴掌便拍在了乌骓的身上,乌骓也知道今日主子姿势不对,遂四蹄抬起,慢慢悠悠的上了前去。
“奚昊公子赶紧脱了外衣洗了手,看这一身脏的。”弦伊打来水到了马车前,帮着奚昊捋掉脏了的衣衫,又让他用水洗了手,这才将他搭上了马车去。
“好好的,又跟他胡闹了什么。”无瑕面带责备的将他一拉,待他进来之后,将一件外衣披在了他的肩头。
“你问他!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竟假装太小了看不见,我看是他那欠揍的毛病又犯了。”奚昊说得生气,眉眼全都挤在了一处,无瑕见状突然抿嘴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奚昊自小便最恨别人说他个子矮,明明这般娇小玲珑,却就是不许别人说,更何况是如白炎那般恶劣的耍弄。
“果然可恨,待我今日见了他,再给你出一次气,如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消腾了,缠绵大早的便来说要去前面帮忙,让我们等你醒来再一起走。”
“是吗。”奚昊嘴上强硬,心底却涌起了阵阵甜蜜。他一觉醒来不见缠绵,的确是有几分不高兴,方才又被白炎如此戏耍,心想着缠绵若在身边,早就已经收拾那小子了,又岂容他那般得意;可如今一听无瑕说完那话,他顿时气也消了,回想起白炎被驼走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该!这顽劣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改。”
“我倒是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能哭能笑,能跑能闹,虽然时常犯浑,却真心使然,不遮不掩,做真实的自己,过想要的生活。”
见无瑕说着说着便痴了神色,奚昊伸手将他的肩头一碰,轻声道:“你好像……有心事?说来咱们随着大军行进也有这么几天了,除了那日去湖边之外,你几乎就没踏出过这马车去,无瑕,你是在顾忌什么吗?还是……有其他的事情?”他边说边拿出了银针囊放置一旁,然后帮着无瑕松了衣衫,半褪腰间,让他躺好,见无瑕没有回答,他捻出一根银针找准穴位细细扎下,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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