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而今公子退隐江湖,龙卫协助沥泉山庄平定事态之后也当卸甲而去,不应再出现,杨云骢身为龙卫之首自当明白其中道理,绝不会率性而为,再来打扰公子。
“我来,是因公子的一件私事。虽然公子如今不再过问世事,但这两人却是他一直寻找也未曾放弃过的,所以,我不得不来。”杨云骢说得隐晦,弓的心中却隐隐的有了定论。这么多年来,无论在哪,只要听到与那母女俩相关的消息,公子都会不遗余力的前去追查,也正因此,才引发了他与小侯爷之间的交集,而今他虽已不再是统领反晋势力的冷公子,可那两人却依然是他心中难以割舍的挂念,为的不光是他自己,还为了给他的娘亲一个交代。
“谁!”见弓回转还带着一人,防守的士兵自然而然的喝出了声来,弓见状扬手示意道:“没事,是自己人。”
杨云骢跟在身后且走且行,看着那风雪之中驻扎的营地,忍不住暗暗一叹,道:“天气如此冷,公子的身子怎能背得住,这仗不是咱们的,公子大可不必这般劳苦受罪。”
弓闻言苦笑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跟着小侯爷一同共过生死的,当知道他的品性,他事事表率为先,与士兵们同甘共苦进退与共,公子又如何能过得安稳,只希望这仗早点打完,没有了世俗牵挂,他二人便可携手天涯,过一份无所牵挂的日子去了。”
杨云骢知他所说不假,虽心头唏嘘,却也无可奈何。想公子从小到大皆在颠沛之中挣扎,负常人所不能负的责任,而今依然连一份平静的生活都无法得到,他心中不禁一阵难过,然转念一想,若非如此,他与小侯爷便可能是天南地北陌生人,又怎会有这般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恋,由此一念,便觉冥冥之中万物皆有定律,是祸是福,也非字面所能界定。
“丫头,公子睡了么?”
“躺着呢,刚喝了药,怎睡得着。”帐篷内传来弦伊的回应,紧接着帐帘一掀,弦伊露出了半面脸来:“小侯爷回来了么?”
弓摇了摇头,将身子一让,弦伊双眼一抬,霎那间惊出了声来:“杨大哥?!”
身后立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咳嗽,显然无瑕听见了弦伊的惊呼,杨云骢一见忙示意弦伊出来,自己则半蹲身子,对着帐内轻声言道:“杨云骢见过公子。”
帐帘一掀,无瑕的眉目在暗淡的烛光下显出了焦灼:“可是沥泉山庄出了事情?还是龙卫——杨大哥——”
“没有,大家都很好,公子不必着急。”见无瑕单着身子,杨云骢忙将他一带送入了帐内,然后抓起掀在一旁的绒毯将他裹了个严实:“早知公子会着急,我便让弓先来禀报了。”
无瑕骤然见他只道出事,如今听他言语,知道并非自己担忧,顿时松了口气,低头又咳了一阵之后,才抬头道:“离了往日种种,无瑕人也笨了,思维也迟钝了,每日里除了吃喝就再无它事,当真要变成废人了。”
杨云骢听罢一笑,道:“这样最好,心宽了,身子也好了,等将来离了这战乱之地,才是真正的无所念挂了。”
“是无瑕任性了,抛下硕大的一个摊子就这么离开了……于庄主他……”
“于庄主说,让公子以后得闲去沥泉山庄小住,他会用上好的桃花酿来让公子喝个够。”
听了那话,无瑕终于露出了笑容,淡去了眉目之间的歉然与担忧:“程颢已经回到山庄了吧?”
“早到了,如今山庄上下几乎是他一力独撑,于庄主说,跟着公子出来这一趟,他长进不少,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担起责任了!”
无瑕侧目看了一眼帐外,弦伊的身影隐隐而现,也不知杨云骢的话她听到了没有。杨云骢见他去望弦伊,知他心中感慨,于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任他发呆,一会儿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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