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逆反皇上之心,侯爷一生效忠大晋,臣妾安守成乐,更未有逾越之举,皇上今日若是来兴师问罪,好歹也给出个名目来,不然臣妾与侯爷当真是不明不白!”
“好!你要名目是吗?!”李宗治抓起桌上茶杯狠狠掼在了地面:“朕便给你。”
一纸信笺飘飘然落地,白歌月弯腰捡起,只看了一眼,便如凉水浇顶,透彻寒凉。
“夫人?”孟昶龙眼见不对,从白歌月手中抽出信笺一看,顿时身子一僵,晃荡了两步,“啪嗒”一声也跪在了地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通玄道人命不久矣,朕命人寻了他这么久,也该为这事儿做一个了结了!”
“皇上!”白歌月的身子在不由自主的轻颤,她往前跪行了两步,一个伏身叩在了李宗治的面前:“一人之言——”
“孟白炎现在人就在宫中!姨娘这是还在要为他狡辩吗?不然我们现在就将他带出来看看,看他是如何瞒过天下人坐上这小侯爷的位置的!”李宗治怒喝而起,白歌月听了那话诧异抬头,在对上李宗治的眼神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面。
“夫人!”孟昶龙扑过去将她抱住,看她满目泪痕,忍不住也落下了眼泪来。
“侯爷,炎儿他……他回来了……回来了……”
这般情形之下,他若回来了,那便真的凶多吉少了!历来帝皇之家最为看重的便是血脉,自己瞒着所有人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顶上了世袭小侯爷的位置,而今被皇上知晓,无论轻重白炎都是死罪——
不!
不不!
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不是他,又怎能让他来背负这个错误!
“皇上——”白歌月推开孟昶龙再次叩在了李宗治的面前:“这一切不是白炎的错,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才八岁而已!是我给他选择了这条路,我丧子悲痛,才会欺骗他,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将他认作是自己的儿子,我告诉他我就是他的娘亲,是我给了他小侯爷的身份,给了他一个本不属于他的家,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完完全全都不知道!”
“一派胡言!你以为在你欺骗了朕之后,朕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朕可还记得当初武氏在朝堂上力证他身份堪疑之时姨娘口中的灼灼之言!现在看来那当真是一个笑话,你将朕,将朝堂上那么多大臣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要朕相信你现在说的任何一个字吗?告诉你,朕不信,一个字都不要信!”
“皇上,臣可作证,这一切都是微臣与夫人的意思。炎儿他当真毫不知情,他直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们就是他的亲生爹娘,皇上,臣愿以性命担保,还望皇上网开一面,臣愿一力承当所有的后果!”孟昶龙狠狠将额头磕在了地上,声声泣血,字字真切。这便是危难来临时父母为子女不顾一切的心,宁愿粉身碎骨,也要保孩子周全!
李宗治冷眼相看,心中除了愤怒,还有种莫名的妒忌感。
便是这样!当初自己要在群臣之前戳穿孟白炎的身份时,他们不惜放弃了成乐的百万兵力,放弃了曾经拥有的荣华富贵,就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的保了孟白炎的周全。当初是因为自己需要拿回兵力,那现在呢,现在他们又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谈判。
“到了现在,你们居然还如此冥顽不灵!”
“不是,我们只是在求皇上留炎儿一条生路。”白歌月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血来,她却还是不停地磕了下去:“炎儿他真的一无所知,他虽不是真正的小侯爷,可是他也从未辱没过皇家和侯府的名声!他为了皇上,为了大晋的江山抛洒热血,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无愧于他所在的地位与身份!皇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他只是一介平民,也抹杀不掉他护卫皇上的拳拳之心。他能放弃一切离开,就表示他不贪图荣华,皇上只要放过他,无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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