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空虚度,只是脚踩一只竹筏,顺着江水,漂流而下。
来九品对竹筏的控制敲到好处,几处险滩轻易避过。若是靠水生活的渔家们看见此幕,定会大呼‘船神’。
竹筏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漂流到一处水流湍急处,来九品一脚将竹筏踹翻,陈文泽立足不稳摔倒在水中。
不料此处水势只是幻术,里面别有洞天。陈文泽起身时已在一处平地上,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珠。
来九品收好竹筏。一边走一边打理衣衫,看来他对此次见师兄十分重视。
没走几步,就来到一处洞口前。
只见一个童子坐在青石上,正拿着一把算盘在那里噼噼啪啪乱打一气。来九品见童子如此做派,也不上前打扰,只是伫立一旁静静等待着。
陈文泽不明就里,也只好在一旁不发一言。
此时方才看清,童子并非乱打算盘,而是十分精细的计算着什么,不时在石壁前记上一些数字,有时还要描摹出几幅图形。
陈文泽细细观来,全是一些算术几何复杂难解的问题。陈文泽虽学过几天算术,也看过《周髀算经》、《九章算术》这些算术经典,但对这些伤脑筋的算术题真不在行,仅仅看了几眼,就觉着晕晕乎乎,像看天书似的。
过了半日光景,那童子才自言自语道:“勾股天玄,祖氏圆周竟真有些门道。三角与圆都满足这些条件,那么这也是天道一环?”
童子百思不得其解,轻敲额头,方才瞟了一眼来九品。
来九品立即上前一步,作揖道:“二师兄,我想见大师兄一面,不知他何时才能出关。”
童子白眼一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兄十几年前在东北域好不容易寻得一株‘化玉银参’,就要靠这株奇yào打通玄关以求进阶。
我在这里护卫十年都没有惊动他,你就上赶着来给师兄添麻烦吗?”
来九品被童子一阵数落却也不反驳,只是说道:“也不一定非要打扰大师兄,二师兄你也行的。
只是你正在精研‘天珠算法’这门奇功,我怕给你增添麻烦啊。”
童子仰头道:“既然知道是在打扰,那就快走吧。大师兄通关时,我自会通知于你。”童子手指一勾,算盘一飞重新落回手中,噼啪声响间,他又埋头苦算起来。
来九品遇到这种情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苦笑两声,对着陈文泽道:“看来你还得跟着老朽蹉跎几年,可笑老朽无能。本门功法我只学得皮毛,还得两位师兄开恩教导,你才能有所成就啊。”
陈文泽心里其实并未起多大波澜,从小到大受的挫折多了去了,根本不会为小小的闭门羹而灰心丧气。还宽慰来九品道:“师尊放心,天道漫漫,本就机缘难测,这是弟子的福分不够,不关师尊的事。”
“天道漫漫,机缘难测。是啊,是啊。”
声音自童子脚下青石中传出,来九品先是一惊,继而大喜道:“大师兄。”
算盘童子也立时起身,望着青石,含着期盼道:“师兄你可是……”却随即想到什么,又黯然得说不下去了。
石中声音又一次传出:“止渊,天劫未至,我自是没有破境,也没什么可伤悲的,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何况修仙本是艰难事。唉,你们都进来吧。”
青石上忽的出现一丝裂缝,渐渐分开变宽,而石下也发出机括响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石下一道阶梯形成。
止渊童子手拿算盘,静立在阶梯前。
又是一阵喀喀声响过,继而一束玄光扫过,刚才那道阶梯消隐不见,反倒形成一条向上的圆柱,一冲而出穿过洞旁顽石,贯通之时,已经打开一条甬道。
来九品说道:“如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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