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把刀,名叫墨午。
三个月前临走的师父交代我要用这把刀换了一张琴。
琴的名字叫扶桑。
我在去的路上。
世界需要改变和光吗?其实,当习惯了之后,当放下了之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一座崖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世界,广袤的平原,隐约的白路,晨雾日出,红尘万籁,这就是大好河山,仿如一个战场。
云姨嘱咐我要保重,我明白战场只有厮杀,纵然锦绣河山。
身后的崖风突然一静,黑暗靠笼罩在头顶,花香舞跳,衣声裂裂,还有一种温度。
一个人过来了,他撑了一把伞。
我转身,四目相对,一双轻柔的眼,一种暖温的凝。
他看着我不动,我却看到他袖口上绣的那一只金蔷薇。
金色蔷薇,是于尊贵。
他说:“风有些大,给你这把伞。”
我抬头看他,他是笑着说的。
笑这个东西久违,他的笑是如释重负。
但我不需要伞,三个月的狂风暴雨让我什么都不需要。
我走了。
“等等!”他道。
我转头看他,他撑着的一把伞破了一个洞,上面有一只红色的鸟正在无辜的看着我。
火小球抓破了他的伞。
我等着他说话,他递过来一把扇子,粉色的流苏轻晃,“这个也可以挡风。”
我看着这把扇子,上面也是鎏金。
我还是走了。
崖风变得平静,火小球落在我肩上,跳着回头看了看他,再看我,大叫:“虞桑!虞桑!”
下了崖忽然一声雷响,不过是一盏茶,前面风和日丽,后面天色阴暗,天,好像要下雨了。
时间有时候也是一道坎,有人跨得过,有人跨不过,而过与不过又是两重天。
我的时间坎是十五年,失去了师父之后,我就跨入第一个重生了。
“轰!!”青山庇护,山风平静,当最后一丝温度念念不舍的松开了手,头顶的暗铺天盖地的下来了。
几朵云堆积,越堆越多,越挤越热闹,直到再挤出了一声响,一道挣脱束缚的惊天大雷咆哮而出,雨下来了。
滴滴答答,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先是几滴的雨,再是砸下来一地,最后是瓢泼,干旱的天下,就这样被解放了。
时间应该高兴,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找到了一个山洞避雨,里面很干净,徒四壁,但是有一块大石。
我开始坐在石头上等雨停,为什么这场雨不下在三年前,抑或者是一年前?也许那旱灾就不算是旱灾罢。
而这一等,是三天。
三天的雨不停,我和火小球看着洞外的雨,石化,各自一脸的沧桑。
三天洞外的草地似乎长了几寸,三天过后,当已经呆滞的大脑捕捉到外面的雨停下,我们才知道雨不下了。
此时,出了洞站在阳光底下,我们一人一鸟在晒着身上的小蘑菇,耳朵里还是回想着听了三天暴雨的敲击声,三天的暴雨,我认为干旱的天下已经够了吧。
但是,当我们出了山再去看那个世界时,我看到了一片汪洋。
汪洋是浑浊的,里面什么都有,有人,有树,也有阳光,世界涝灾了。一个希望的实现不应该是好的吗?为什么是这种结果?我绕开了那被淹没的山下,继续在山上走,我忘了,希望是要付出代价的。
希望确实要付出代价,有人付出有人得到,走完第三个山头,我看到平原尽头的一条巷子,那里完好无损,雨之后的那里带着雾,看起来很宁静。它叫须臾巷,当我来到木门下仰望那名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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