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不怕死的出了趟门,得出了三个信息:一,北辰镇的夜晚不只是吓人,还吃人;二,除了我的墨午刀以外,这世界还有还有另一把能斩“妖魔鬼怪“的大刀;三,我不应该回来。
那个老头很凶。
空空如也的客栈里,一地的桌子是观众,一屋子的空气是氛围,前面站了三个人,很凶的老头说:“你还敢回来?!”
柜台被他拍成了半残,我沉默,小福子跳开,急忙将鬼神刀往背后藏。
那九级的烈火来回的看着我俩,最后指着我道:“你!还敢回来?说好的门神你站哪儿?!你看看我这个小店被砸成什么样了?!你能从凰雪楼出来就打不过他?!你的锋芒干什么去了?!”
他说的是一张三条腿的桌子,那是整座客栈唯一的残疾。
“你!”他又指着小福子,柜台彻底碎了,“赶紧拿着我的鬼神刀给我滚回我的房间去!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的小福子低头去了,我确实对不起他。
“你!...”他又指着我,我已经在楼梯上了。
片刻,我上了楼关了门,楼下传来一声怒吼,响彻九天上的夜:“你给我站住!!”
…
一扇门是隔绝的安静,让原本就拥堵的大脑更加拥堵。出去一趟发生的事太多,从头到尾过一遍,一片乱: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为什么?为什么?
再次打开窗,我还是看着那片荒地,仍旧黑得看不透,这一个夜让我有一种感觉,白天是一个世界,夜晚是一个世界,如果白天里的路太宽广而难行,那夜晚的路就是太狭窄而难行。一条夜的路,几乎是死路。
很累啊。
忽然楼下过来一个物体,我抬手接住,一看,是一粒普通的石子,愣了几秒,我又移了目光往下看,一棵树下一片黑,里面一个声音悠然懒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一个美人对月。”
夜风拂过,大地安静,枝桠被拂得一斜,影影绰绰里依稀见一个人影,躺着,闭眼。
我放下了手,看着他不动,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许久,他又道:“姑娘好兴致啊。”
他睁开眼睛起来了,靠着树,又无声的笑着往外面走,半晌,出了阴影,那淡淡的夜色突然一亮,是将月光逼得退了几退的黑。
黑色的紧身劲装,黑色的面巾,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眉,手中握了一把黑色的剑。
眉,微扬;眼,深不可测;裸露的额头,白得扎眼;剑柄上,有着一颗红色的石头……
他抬眼,似笑,非笑,不明,不暗,将头顶上的一枝花折了下来插在了发间,转眼看着我这里,不动。
气氛有种异常,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的眼睛又暗了,带了一层雾:“你喜欢我?”
我站着不动。
那眼睛又明了,是高傲的山顶:“我就知道。”
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吹得整个后院哗啦啦的响,这阵风有点古怪,因为它是自南往北,南风?
他又在底下是恩赐:“那好吧,报上你的名,也许我会偶尔的想一想。“
我又看他,不动。
风里他往前走了一步,风停了他的那一双眼睛也是拨雾见明:“下来吧,或者我上去?”
他想干什么?脑子里一个放大的问号。
那双眼又松了,是笑,他来回的走着道:“我听说今天凰雪楼来了一位吃白食的女食客,身手不凡,神秘莫测,胆大包天,来去无影,连人家的招牌都砸了。我又听说几个时辰前钱进赌坊来了一位搅场子的女赌客,腿脚功夫不错,离场的心里素质也不错,连人家的后门都封死了。此刻,他们正在全镇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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