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逼近,前路未知,连番波澜,战帖又来。
晋国魏宗子联名诸国下了一个友谊赛的蹴鞠帖子,此相比于前面流碾阁之直白,这似乎是一团软棉花,外表看起来白柔和善,内里又是不知藏了什么钉子…
魏宗子与其他几位宗子公子下了观鞠楼,到得场上两方相见,对着周围观看的百姓,双方再友好一礼,抬了头,那魏宗子笑道,“五公子好福气,美人在侧,国事不误,如此逍遥,倒真令人羡慕!”
此乃一个笑面虎,不管说什么脸上都是笑,而那几番话语下来都不变的笑味,又是令人提防,似乎总是有着其他的深意…
姬桓轻笑一置之,他那逍遥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答与不答已是无异,反驳还不如认了。
见姬桓不接,又是那赵宗子接口笑道,不过,却是将目标转向了不会拐弯的独孤皓月,笑眼称赞,“独孤大将军昨日流碾阁之丰姿,实乃是令我等钦佩!抬手落手,倒不愧为贵国第一战神!”
此人也是笑着,只不过就带了些自放身份的低下,谄媚与逢迎,这种捅软刀子的也是可怕。
独孤皓月倒是神色不变,只冷中多了些不耐烦,是干脆的不想过招道,“赵宗子谬赞,今日这蹴鞠场再展英姿,那则是令人钦佩。不知赵宗子可做好了准备?我独孤皓月一向下手无轻重,若是伤了宗子,还望宗子多担待些。”
一席话顿时对方的笑噎在脸上,那原本要接下来的好话也是如鱼刺在喉噎住了,几番盯视,那脸上的神色一变,成为阴沉,手中也握紧了拳,“你!猖狂!”
话说毕,这边独孤皓月也是直接掀了好脸面,眼中一沉,南荣扬更是握了拳随时准备上。
“哎!”但此时那笑面虎的魏宗子打了个软拳,他将露了本目的赵宗子拦下,一双笑眼半抬不抬道,“我们今日是来蹴鞠,可不要伤了雅兴,大家兄弟,岂能为此伤了和气?”
闻言姬桓一笑,也是接了这个软拳,“魏宗子说的是,今日来便是蹴鞠,蹴鞠场上只见鞠,大家尽兴便是尽兴。”
双方各自退下,那赵宗子笑了几声,阴沉全无,恢复如常道,“如此,也不废话了,我们场中见来往,但愿独孤大将军你今日也能一展丰姿,也好让我等近距离的瞻仰瞻仰!”说罢,他回头看了后面几人一眼,又是笑得意味深长。
七人各自散开,位置站好,皆是一副胜券在握,毫无忧虑之态。
我们这边七人也散开,除了不会武功的陈元夕不能上场,双方七人对七人也算是公平,但既是受邀而来,对方也一定是有备,所以个中又藏着暗与险。
七人来自各国,身为一国之宗室之子,如此尊贵之身份,在此天下间除了权利便就是命最贵了,寻常之人可是想方设法避开这种场所,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风险,他们倒好,不找替身亲自上场,此举,是用命来搏斗…
昨日流碾阁我们八人一现,罗药儿和独孤皓月皆是显了实力,下手无情,血溅全场,不论上下,一视同仁。而今日他们还敢再来,这则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当下风雨欲来,如果我们敢做什么出格的事,那则是在为两日后的宫廷一会催势。
流碾墟有着江湖,来自五湖四海,明里暗里,杂乱不堪,而今日只是一个权贵们的玩乐场所,且有着观众,这一言一行皆是在世人眼中,如若被拿住了把柄…
一个蹴鞠场上如履薄冰,若说昨日是个大伸拳脚的痛快,那么今日算是憋屈了。对方一现了真面目,这边我们七人便是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蹴鞠。
就此双方各自到位,判令上场,一声锣响,场外的观众肃目,场中鞠飞起,这一场不普通的蹴鞠开始了。
鞠起至半空中,一条线两边,对方赵宗子为先锋,其后魏宗子为辅,剩下依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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