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之屋,隐世不出,化棱角为自然,融自然与无形,这种无欲无为的静,和四掖山无浊无浑的静很像,那种心怀之宽广,令人肃然起敬之时,也是让人瞬间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不由得跟着它一起安静了下来。
茅屋之外我伫立,许久,里面的人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他在里面闭眼打坐,是一个白发老者,垂暮,灰色的布衣,但精气神却是宁和得如同新生。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是第一次见,但是我对他好奇,他却对我不好奇。
这座茅屋似乎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屋顶上的茅草已经发白了,四面的墙上也是爬满了细细的裂痕,而虽然茅草见白,却不见茅草腐烂一根,虽然房屋似乎随时都有碎开的可能,但茅屋仍旧很稳。
更奇怪的是,我没有想去要去推开那扇门,他也没有要打开那扇门,这也算是一种默契。
许久之后,当心中的繁杂沉淀了下去,我心中也是宁和了,也是有了一个答案,对于此行迷茫的答案。
“您可以告诉我些什么?”我道。
我要问什么?我要问的太多了,每一个问题总有着它存在的道理,但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是困惑的。
心中的迷茫已经拨云见日,一开始进来我是带着很多疑惑,但是此刻经过这一沉淀,所有我觉得很想知道的疑惑都沉了下去,只有一个平静的答案浮了上来,那就是放下。
纠结之中的浮躁,让人很沉重,放下之中的平静,让人很轻松,而此刻我是在聆听答案,不是去索取答案。
因为索取之中的答案,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是带着敌意,也有防备,让人不能客观的看清真正的答案。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里面是一声慈祥但是很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缓慢,也是一种境界,让人安静的心再静一静,完全的放下了防备。
“大师,您知道十六年前那一张琴所引发的大战吗?”我问道。当心中所有的问题都沉下去时,它们也自动的排出了一个重次,扶桑琴第一,这个永远也改变不了。
“以什么身份?”他却是不答反问。
而这一个问把我问住了。
以什么身份?师父弟子的身份?还是普通人的身份?
是师父的弟子身份,那是带着杀戮的,我要换扶桑琴,天下人也要扶桑琴,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如果是普通人的身份,我没有资格去知道。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顿了顿,我又是放下了道:“以一个仁慈之人的身份。”
扶桑琴天生自带血灾,这是不可避免,而不管是什么身份,拿刀的那个也好,还是旁观的也好,最重要的是一颗心。一颗仁慈之心,不管是魔还是神,他手下就会有情,只要有情,一切都是希望。
“嗯。”里面他缓缓的应了一声,似乎满意了,但他却没有再说什么,我等着,又是半晌,他道:“知道。”
我看着那扇门的目光一闪,他的回答太过云淡风轻,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
我道:“还请告之。”
“你问的是扶桑琴?”他道。
“嗯,我想知道那张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得到它?”这就是我最大的疑惑,而剩下的所有疑惑都是因这一个疑惑而起,一个疑惑牵扯起很多疑惑,它让一颗心变得迷茫。
“扶桑者,掌杀伐;墨午者,司拯救。”里面,他如是说,却听得我心头一震。
他知道墨午刀?!
墨午刀隐世,相比于扶桑琴的天下皆知,它只是一把有些神秘的刀,而此刻这大师却把墨午刀和扶桑琴放在一起,墨午刀和扶桑琴有关联吗?
我又想起了师父的遗命: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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