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这声音太清,太净,就像仲夏深山里树荫下水面上的一股凉风,让人从内至外的凉、静,那么悠远,那么往昔。
而这一声后,就是没有下文。
我紧闭着眼等待着,许久,又来了那一道凉风。
“是你在疾风洲救了我吗?”一个灵动纯净的声音,虽是问,但满是笑意。
是凉风之中没有人回答她,但这声音却入了我的心,我不等了睁开眼睛看,闭着的眼中再睁开一双内眼,一片蓝空白云之下是一棵树,树上坐了一个少女,白衣似雪,一张纯净青涩的脸和一双清澈的眼,眼中是一汪泉,她在看着树下。
树下是一个黑衣少年,一个冷峻的背影从树下过,旁边还有一丛红得惊艳的月季。
得不到回答,她在树上目光追随,眼见着他要走了,她眼中的一汪泉笑了,跳下了树,长长的发一飘,额上的红宝石一闪,跟了上去。
“我就知道是你。”
她在他旁边跟着,歪着头,一张脸上是简单的自信,又似是在想着什么,想着,不自觉脚步慢了,再醒过来,他已是走到前面去了。
“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她跟了上去,与他并肩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一句话,她脚步又落他之后,而他也没有回答。她皱了皱眉,撅了撅嘴,停了下来看着他,又跟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眼里都是笑:“好了,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他停了下来,冷峻的背影是真正的冷,冷得她看了他一眼不敢动。他看着前方的目光始终不动,比背影更冷的声音道:“松开。”
这个声音是陌生的,对我来说,也是对她来说。但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去听他话里的意思,而是去听他的声音,那么冷,完全是疏离,他不想与这世界有任何的联系。
话一出口,她失了神,手也松了开,他从她松着的胳膊中离开,眼里还是那种目光,我认为他不会看任何人一眼。
她又醒了过来,再次的跟了上去,一道雪白的影子落了下来,是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不放手。
他停了下来,她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前面不动,她也看着前面不动,她突然道:“我喜欢你,我嫁给你吧!”
…
很安静,是蝉鸣里的安静。
安静过后,那是完全的不为所动,他的声音道:“我再说一遍,松开。”
她没有说话,手却是更紧了,几乎有一种把那胳膊卸下来的气势,完全是防备着他抽走道:“不松,你打死我也不松!”
他没有动,她也没有动,他们陷入了僵持。最后他抬脚往前走着,胳膊上挂了一个大石块,让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她也走着,挂着,步步用心,脚没有再落下一步。
他们远去了,红色的月季目送。
……
一切让人怔怔,但我什么也没有想。
这是年少的母亲和父亲。
“流云!!”
又一声急促的呼唤,唤醒了我,我抬眼看。
一座特殊的阁楼之上,她已换了一身衣,墨色的巫蛊族服装,一阵风去向屋内。
这边开着的窗里,小桌上趴了一个少女,也是一身墨色的巫蛊族服装,脸上是同样的青涩美好,听见唤,她只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又趴了下去。母亲来到她面前,两张脸映亮了整个世界,着急的道:“我的包袱准备好了没有?我现在就要走了!”
桌上流云还是懒洋洋的,转过了脸一个后脑勺,没有理。
她绕到了她面前,晃着她的肩道:“流云~快点,我们要走啦…”语气半分哀求半分着急。
流云拂掉了肩上的手,再转过了头,面对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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