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沉,我道:“你告诉了我‘无情’。”
他一顿,没有转身,又平静了道:“很抱歉。”
这是毫无诚意的道歉,他始终不知道重点,我将刀对着他道:“你不必跟我道歉,你该给这把刀,以及向她们道歉,你没有后悔,母亲后悔了,既是来之不易的拥有,为什么又要不珍惜?她怎地就让你负了她!”
他沉默。
说明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刀沉重,在地上拖着向他走去,那是两种冰冷,地的冰冷,刀的冰冷,刺啦啦的声音在诉说着真正的无情,这一刻,我无比平静。
“十五年,她在四掖山上没有笑过一次,没有在我梦里出现过一次,她从不多跟我说一句话,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她煎熬的活了十五年。十五年很长,也许你并不知道。十五年之后,我明白了那是一生。”
“她的一生很短暂,她所承受的黑暗能将之前所有的阳光吞噬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宿命?我能活到下一个十五年吗?也许,但我不会选择这个宿命,因为它无休止。她选择这个命运那么不假思索,而你,对她的伤害也是不假思索,你比宿命还可怕,让她至死也不能放下。”
我一步步的靠近,来到了他身后,大脑是清醒的,心也是清醒的。他背对着我依旧没有动,在诉说着他的态度,他在说抱歉。我抬起了刀,是最后的罗嗦,不需要什么道歉,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依旧沉默。
罗嗦结束。
我将刀刺进了他身体里,问道:“扶桑琴在哪里?”
刀兵相向,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此刻因为刀的无情,让他的身子微倾,刀是他十七年给的,现在以这种方式还给他。
但他依旧沉默。
刀再往前,贯穿了,我一字一顿的道:“回答我。”
“哒哒哒…”血在往下落,这是他的回答。
滴答,我的心也在滴着血,这是我的愤怒。
“回答我!”我低吼着,死死盯着他的眼中是黑气猖獗,最里面的一层是泪水,我不明白人的取舍,谁轻谁重。我抗拒做着这一切,从我知道杀戮是怎么回事后,我就拒绝动刀,但这一刀也逼得我疯狂。
我恨这种感觉,我厌恶杀戮!可是我要答案!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
“啊!”我抽出墨午刀扔了出去,所有痛苦的来源,让人憎恶,我最终下不了手,因为我有着一颗血肉做的心,纵然他犯了错,但他依旧是我的父亲。
取与舍,我又该如何取舍?我跪在了地上,痛苦的抱住了头,任凭泪如雨下,却不想哭出一声。
苦苦寻求的答案没有答案,苦苦追寻的结果不能结果,一条路出现了岔路口,我不知道该如何行走,而出这个难题的是给我生命的父亲,杀了他,我做不到,放任扶桑琴,我也做不到!
如何决择才不会错??人说大爱大义,以大局为重,更有大义灭亲之举,受世人敬仰,但一我不是圣人,二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的怜悯。
圣人的框架在我这里行不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血肉之躯,受之父母,我没有资格去杀我自己的父亲。扶桑琴的血戮,只有对它贪婪的人才会连及,可恶之人不应该得到怜悯,世界已经乱了,将世界搅乱的人应该得到惩罚。
杀了自己的父亲,我做不到!
他慢慢转身想看我,却是倒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心揪着疼,在那一片血泊之中,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同一种血脉却不能融合,这又是可悲!
“为什么让我承受这种痛苦?”我平静的道,泪却止不住。
他在看着我,也是那么平静,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