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0 章(第3/4页)  玉支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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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周全成了此事,免了我威逼之罪,我当重重相谢。”强之良道:“谁要你谢。只要你认我是个始终为朋友的好人。”卜成仁道:“多感!多感!”正是:

    小人灾祸暗中挑,灾祸挑成只一逃。

    背地说人言带剑,当前依旧笑藏刀。

    卜成仁与强之良以小人而弄小人,按下不题。

    且说长孙肖奉旨归娶,虽知管小姐死了,无人可娶。yù要上疏,说:“管小姐是卜成仁威逼死了。”无奈管小姐死时,管公子不曾出得纸笔到府县,一时无据,又不敢劈空上疏。yù要听信人言:“移花接木,将卜小姐充作管小姐娶了,以完玉支玑一段归娶的公案。”却念管小姐情深义重,一旦死了,又娶别人,于心又万万不忍。yù要一味拒绝,又因王相公临出京时,再三嘱托,难以回复,只得与祖夫人商量。

    祖夫人道:“管小姐为你而死,你若守她之义,终身不娶,我也不强你。你若念及宗祧,终不免要娶。我心上有一淑女,虽不是管小姐,却与管小姐一样。我为母的主张,定要娶她,却不许你更娶她人。”长孙肖道:“此女却是何人?”祖夫人道:“此女姓戴,就是管小姐结义的姐妹。此女贤不过,孝不过,又才美不过,真淑女也。”

    长孙肖道:“此女缘何得知?”祖夫人道:“此女因管小姐临死托她来看我,她不负所托,闻我有病,竞亲身来侍奉。寒即添衣,饿即劝饭,又善于劝慰,使我愁见之欢然,闷见之释然,故我近来形神安泰,皆此女之功也。娶fù不娶此女,更娶何人?”长孙肖道:“此女既来,如何不见?”祖夫人道:“此女当我凄凉愁若之时,朝夕不离。直到闻你中了鼎甲,见我心欢悦,方才辞去。自彼辞去,令我心中快快,如有所失,真淑女也。”

    长孙肖听了想道:“管小姐才美贤淑,已不必言矣。即卜小姐支矶一咏,儒雅风流,睹其诗,如见其人,自应窈窕。二女一死一生,已难为情。今又添一未经择婿,先得治心之戴小姐,一发乱人肠肚。”

    长孙肖正踌躇不定,忽报:“管尚书驰驿还乡,已到家矣。”慌忙冠带,打执事往拜。才到门落轿,早有一个家人低低禀道:“今日乃老爷荣归吉日,求姑爷万万不可说出小姐之死,伤老爷之心,犯老爷之忌。”长孙肖正打帐进见,痛哭一场,以诉衷曲。忽见家人传示,只得含屈,强作欢额。

    才上月台,管尚书早迎出厅门,笑嘻嘻说道:“无忝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在此得意之际,可还思量及我与小女昔日之赏鉴私?”长孙肖道:“小婿贫困无聊,多蒙岳父大人并令爱小姐破格垂青,多方提拔,较之天地父母,更知亲切。自违隔至今,魂梦未尝少忘。今幸叨一第,止思承欢报德。但恨”才说出“但恨”二字,管尚书即摇手止住道:“前程锦片,有何可恨?”长孙肖遂不敢再言。因步趋于管尚书之后,引入厅中,以翁婿之礼,拜了四拜。拜毕,侍坐于旁。

    管尚书道:“老夫归询:‘令堂亲母康健安泰。’则贤婿所请归省之旨,可以报命矣。至于归娶之事,贤婿抵家久矣,为何尚不料理?未免怠慢。若不曾请旨,怠慢无妨。今既请旨,却是怠慢不得。”长孙肖道:“小婿怎敢怠慢,但事无头绪,一时不便举行,还要恳求岳父大人指教。”管尚书道:“明明之事,怎无头绪?我见贤婿所上之疏,内称玉支玑有聘,乞恩归娶,只消问玉支玑所聘何人?行了大礼去娶就是了。明明之事,怎无头绪?”

    长孙肖道:“玉支玑之聘,固然尚在。只因昔是今非,其中有变,故不敢妄动。”管尚书道:“贤婿初入仕途,尚不知朝廷礼法,大凡事涉朝廷,便揣摹不得。纵使明知,亦须遵行有据,方可回旨。贤婿既奏过玉支玑有聘,可速照聘去娶。倘其有变,亦必俟其报明致变之由,然后可以据实回奏。若不一一奉行,而即思以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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