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第2/4页)  双和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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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宦犬、薄幸、薄婆等跪下。去了枷锁。夫人道:“薄婆陷人入井,薄幸卖良为娼。薄幸依誓,用刀锉碎其身,喂马。薄婆枭了首级。”刀斧手应了一声,将薄婆割下头来。薄幸一条草席卷起,如束薪一样,用绳索捆紧。两人拿定,一人举锉,从脚上直锉到头,锉做百余段。鲜鲜活活的一个人,立时变做一块块ròu泥。看者惊得半死。报说:“锉完。”夫人吩咐拌入草料中,分开喂马。

    叫着宦氏,宦氏唬得只是抖,应道:“夫人饶命。”夫人道:“宦小姐,你好计策也,你好忍耐也,你好恶取笑也。凡事留一线,久后好相见。今日相逢,你不能活了。”宦氏连连磕头道:“夫人,贱妾实该万死,但求夫人念供状写经,去而不究。妾非不知尊敬夫人,但势不两立,一念不能割爱分宠,遂造这段冤家。乞夫人原宥。”

    夫人低着移时道:“yù餐尔ròu,剥尔皮,以消两年之恨。所以不死者,去则不追,尚有开笼放鸟之意。尔之活罪,自不能辞。”宦氏道:“罪自当领,只求从轻发落。”夫人道:“临淄劫我,果属何人?”快些说来,少分你罪。”宦氏道:“行计虽是宦鹰、宦犬,发纵指示原是贱妾。军随将转,实妾之罪,他们不过依令而行,若将他来抵妾之罪,妾心何安?”夫人道:“你倒还是个任怨的女子。”叫刀斧手:“将宦鹰、宦犬枭了首级,以为宦门豪奴之戒。”刀斧手应了一声,将宦鹰、宦犬找下。

    须臾之间,血淋淋两颗人头献上。王夫人吩咐:“将计氏拿下,重责三十。”军卒一齐动手。宦氏抱着道:“愿以身替。”夫人道:“你的只算得你的,她那三十是要还她的,哪里饶得!”姥姥看见,连忙跪下道:“老奴愿替主母。”夫人道:“这个人情大得紧,只得听了,只便宜了这老泼fù,姥姥你带去吧。”姥姥谢了夫人,扶计氏出营。

    计氏年登六十,身为一品夫人,何曾受风霜劳碌,衙门苦楚?自无锡劫来,受了无限苦楚熬煎。又加战杀寒心,军门杀人如麻,年高胆怯,也活活惊杀了。姥姥只得在营外守着尸等他们出来。

    王夫人见姥姥领了计氏去,吩咐宫女:“将宦氏跣剥衣裳,吊打一百,发还束生员领去。”宫女们应了一声,将宦氏一把头发找起,衣服脱得精光,刚刚止留一条子。头发高吊屋梁,一个宫娥扯住一边手,前后两个宫女各执马鞭,一齐动手。一个从上打下,一个自下打上。打得如鳅落灰场,鳝逢汤鼎,叫苦连天,只是乱纽,浑身竟无完肤。报:“打一百完。”夫人道:“拖出,叫那束生员领去。”

    宦氏放得落来,已是半生不死。军士应了一声,望外就拖,叫:“束生员领人。”束生连连称:“谢。”接着宦氏。宦氏只有一点微气。束生叹道:“妻,只因你的神通大,惹得刀刀割自身。”忙叫手下春花、秋月,好生扶着小姐,我去谢了夫人,然后抬她回去。束生进营谢罪,夫人差人说道:“叫他去吧。”束生一边收了计氏尸,一边扶回宦氏到家,将息了半年方好不题。

    且说史昭解马不进、秀妈、楚卿进营。夫人道:“秀妈,你可认得我么?”秀妈道:“nǎinǎi,小娼fù不认得。”夫人道:“找起她头来,叫她看我是甚人?”军士吆喝一声,一把找起秀妈头发,认得是王翠翘,连连道:“fù人该万死,只求nǎinǎi饶命。”夫人笑道:“你还想要生哩,你天灯之誓,如何消释!”吩咐军士,将秀妈用柏油灌起,头向地,脚朝天,倒点天灯,以还当日之愿。马不进四肢用棚子棚开,挑破皮肤,尽抽其筋,令他支节肢肢分裂,以应彼誓。再用松香煎麻皮一锅,大火融化,旁用大缸注水。将楚卿净剥衣裳,一人滚松香泼其身上,一人即以冰水浇之,候冷定带进来。军人得令,押出去。

    未多时,只见众军将秀妈浇成一枝大蜡烛。底下露出头来,还是活的。马不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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