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就近觅一闲室,使小儿与来小姐完百年之好,此乃一举两得之事,不识老公祖肯周旋否?”知府闻言,连连打拱含笑说道:“令公子与来小姐这段美满姻缘,晚生执柯,以冀来公之盼睐。今又以老先生之闺秀作合探花,晚生则又望于探花矣,敢不从命。”说罢,居行简别了回去。知府到了夜间,就写了一书,次日差人到嘉兴府与来公子不题。
且说那来公子到了松江,要拿回许绣虎与妹子成亲,却得知府解劝,将妹子许了当日父亲所爱的居公子,遂望内来细细说与母亲与妹子知道。又将聘札jiāo与母亲,自己出外去。他的母亲苏氏,乃是来吏部所爱之妾,生了一男一女。又因正妻亡过,家中大小事情,俱是他掌理,故此称为夫人。今日听见原受了居家的聘礼,心内到也欢喜。这来小姐甚有不喜,见了礼物,走回自己房中闷闷不悦。夫人知他的意思,将礼物收好,遂来劝说。只因这一劝,有分教:花烛笙箫,变出宫商吹别调;牙床锦被,全无云雨说风流。
不知来小姐的亲事如何,可肯相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一箭又雕俱得意 满门共庆乐人间
词曰:
本然是娶旧盟坚,良友变婢娟,孰意有相牵,鸳鸯jiāo颈并头莲。满门齐庆,享乐人间,希有说天缘。尽道是天缘,细谱出,人间乐传。 调寄《太常引》
话说来夫人见小姐独自回房,连忙走来,笑说道:“从来姻缘事皆前定,非人可以强为。当初我们在京,你父亲原中意了居公子为婿,不料他父亲不允。如今居行筒回心转意,托了松江知府为媒,你哥哥做主,受了居家聘礼,到也是件快心的事,以遂你父亲之愿。”来小姐道:“虽如此说,只是多了许生,不该诱哄。虽亏母亲放去,许生未免怨恨。后又追寻,岂不使许生视我为无可议之人,被许生轻弃若此。”
夫人听了,只得又宽慰说道:“许生乃一寒儒,居氏之子却是宦门,将来前程正未可量也!”(缺24字)小姐道:“若论贫富贵贱,女儿本不介怀。细看许生状貌,自是玉堂人物,岂是久贫之人!”夫人道:“居氏之子,你父亲久爱其才貌俱全,不鸣则已,鸣则冲霄。昔日不得于居,而yù结于许。今又不得于许,而仍结于居,岂非天意有姻媪录志之姻缘簿上,而作合也!”来小姐听了,方作喜道:“结此婚姻,必当告知父亲才是。”夫人道:“这也说得有理。”自此催公子写书通知。怎奈公子只认定长兄可以专主嫁妹,进京书中绝不提起与居家的亲事,故此来冢宰暗暗扶持许绣虎成名为婿。过来公子在家日日同一般帮闲憨玩。忽一日听见有人传说许绣虎中了举人,他也不在心上,忽又听见中进士儿,不久又中了探花,他方才有些追悔。追悔当初原该托人议亲,不该动蛮关禁。因想道:“我一个天官公子,便是探花也不敢奈何于我!且我又无求于他,怕他怎的!”不期过不多日,忽松江知府差人下书,书中说居少卿一为送子娶亲,一为送女就嫁,则许探花是令妹之姑夫,老仁兄与许绣虎实系郎舅之亲亲矣。来公子见书大喜,遂与母亲、妹子说知,准备居家迎娶。正是:
只道寻常嫁娶,谁知别有机关。
天缘凑合人事,行来曲曲弯弯。
却说居行简与夫人、小姐商议,料理得停当。一面先着人到嘉兴府寻下一房居住。一面将家中事,着老仆fù看守,然后同夫人、小姐动身。不一日已到嘉兴,料理停当。此时许绣虎回到家中,而家中之门第素不高大,却得府县官为他修理得焕然一新,即时择地料理葬亲。不期居行简着人先来报知,许绣虎大喜,忙来拜见,说道:“小婿蒙岳父母之恩,宁甘折挫,何惜一官!非敢先归,而不得已之心,岳父母是能见谅也。”居行简说道:“贤婿为小女面忤权臣,陈情赐归,自当次序而行。我今日之来,不独使小女归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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