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坏,只是这些年有些迷失在力量赋予的权势地位中,偌大一个聂家,有些人心腐朽了,还望苏先生给他们一个机会,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这……
聂八极瞳孔一下收缩,圣儒的姿态放得很低,这就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想象,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圣儒如此对待,要知道此前不久,圣儒可是在一场神战中,斩落了一位真正的神祗,至今还跪伏在故宫大门外,令天下诸神明教派噤声,不敢叫嚣。
一干聂家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圣儒居然在向这个贼人行礼,他们觉得天要塌了,他们华国的定海神针,斩落神明的存在,居然都在以一种请求的语气,来为他们聂家求情,似乎若是那贼人不同意,也无能为力一般。
这时,那晕厥过去,不知何时醒来的主母老太太,不禁气血冲顶门,接受不了这种境况,再次晕倒在地。
聂九远目光凝滞,有些发愣,耳边的声音和眼前的画面,都好像隔了一层雾气般,变得朦胧起来,他思维有些混沌,即便身为八极宗师,这片刻间给予他的冲击也太大了,以他的心境,也堪堪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苏乞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迷失了,那就重归于平凡,走不过平凡的路,那就走向灭亡。”
哗啦啦!
虚空中,有铁链拉动的声响,却不见其形,但紧接着,除了那聂九青之外的,所有聂家人,都同时感到浑身一紧,像是有铁链束缚在了身上,然后嵌入了体内,再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但很快,有人就露出了惊恐之色。
“我的内力!”“我的真气消失了!”
“我的气血归于普通人了,这不可能!”“我的神也消失了,我千辛万苦凝聚的神觉意志,全都不见了!”
如聂八极,也是浑身一震,他苦修了一百多年的内家真气,强大的武道之神,如汪洋般澎湃的,足以淹没小当量核弹的血气,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弹指间,他就成了一个普通人。
一个人不知道畏惧,是因为他没有真正体会过绝望。
此刻的聂八极,就陷入了绝望中,对于一名极限武者来说,这一身精气神,几乎可以说是除了身家性命之外,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像他这样的高手,将之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前一刻还能够破灭山河,转瞬间就跌落凡尘,变成了普通人,这种落差感,足以令人陷入疯狂。
圣儒与齐恒武相视一眼,看气息萎靡,乃至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的聂八极,都有些心惊,这位苏先生的神通手段,可真是令人敬畏,相比于那跪在故宫大门外的天照大御神,其才更像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祗。
正如其所说,能否归于平凡,再走过平凡,是聂八极,以及整个聂家要走的路,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看造化了。
……
是夜。
故宫里寂静无声,这座古老的皇城里,积淀了几个世纪的风云变幻,岁月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座偏殿的屋脊上。
聂庚午咕噜咕噜,灌两口二锅头,似乎这种烈酒,也不能够淹没他起伏的心绪,本以为离开了,就能够平静下来,现在看来,自己的心境还需要磨砺,倒要学学这种风淡云轻,波澜不惊的心态,聂庚午看身边坐着的一袭粗布白袍的苏乞年,到现在,他还感到有些不真实。
但,那又如何呢?
有些东西是善变的,有些东西是易改的,也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甚至一尘不变的。
而像二锅头这种东西,喝多了,是一定会大舌头的。
“乞年,我说怎么圣儒和齐老院长看上去都很……尊敬你。”
“可能是我的拳头比较大。”苏乞年轻轻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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