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裳只顾嚷嚷,曦穆彤却身子微微一颤,牵着冰雪兽的手开始有点发抖。冰雪兽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安地踢踢蹄子,低吼了两声。
云之裳不依不饶地继续,“你看看,一向坐怀不乱的曦穆仙,一想到这个名字心就乱了!”
清秋无忧一旁喝道,“云兄,你闹够了!”转向曦穆彤,”彤儿,云之裳有口无脑,你莫怪他。”
云之裳一听怒火冲天,一脚踩在他脚上,清秋无忧不防,痛地叫了出来,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好,这个我不提了。但是当年妖鬼神三界陨灭,并非魔婴所为。这个惊天秘密,彤儿你到底还要独自担负多久?你是铁了心要将天下之忧独立承担吗?”
曦穆彤淡眉轻扬,“天下何曾有真正的秘密?就算捂上千年万年,也终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现在魔婴刚刚现世,普天大众的思想都倾向于魔婴灭世之说,此时公布,只怕无人能信。并且最关键的,是那幕后操纵之手至今未现,若此时轻举妄动,无疑是打草惊蛇,引发更大灾祸。”
清秋无忧与云之裳听罢,皆觉得她顾虑周全,不住点头称是。
曦穆彤调转话头,问道:“未见华留仙与你们一起,他现在可好?”
清秋无忧叹道:“五大留仙一个闭关十年不出,一个不人不鬼上天入海般闹腾,再就是那个锦书圣,天天舞文弄墨不理世事,也就是我俩人尚能将世间事兼顾周全。不过锦书圣每每提及你也是挂念得很,巴不得飞身一跃,就跳到你稽洛山来相会。我们都知道,他心里另一边装着对断箫的无限担忧,也是矛盾得紧啊。”
云之裳不语,自在一边叹气。
曦穆彤神色黯然,沉默良久道:“二位兄长今日想已疲惫,不如请在稽洛山中歇息几日如何?我们明日也可小酌几杯。”
云之裳一听,面露喜色,清秋无忧却道:“不必了彤儿,你稽洛山担任守卫人间界之大任,又是军事要地,戒酒令甚严,哥哥们可不愿贪一时口爽,破了你这军规。并且五岳之上还有不少要务,下月十五我们余杭江南世家见便是甚好。”
云之裳看着他,双眉一横正待反驳,却被他拉着衣袖转过身,踏剑而去。”
另一边,水铃儿听说竹月哥哥要收自己为徒,兴奋得几天都没好好睡觉。自从心窍被天露滴打开后,他早已不像往日那样嗜睡,每天活蹦乱跳犹如只小兔。
落音竹宇从这时开始有了孩童的欢笑声,也多了他四处嬉戏的身影。
竹星时常抱怨稽洛山太闷,哥哥像块木头,曦穆姑姑一月都难见一面,所以有了水铃儿后他如获至宝,两人成天玩在一处,俨然成了一对不计较年龄的好哥们。
一周后,拜师大典在落音竹宇主殿,落音殿举行。
水铃儿一早起来就被小灵童们伺候着梳洗干净,扎了个圆鼓鼓的童子头,用青色方巾束得齐齐整整,换上淡淡泛着翠绿的纱褂,再系上条月白丝绦。
雕凤铃铛被竹月串于丝绦上,因为怕他贪玩把珠子弄丢了,所以串得特别紧。脚上瞪着竹星为他编的新草履,俨然一副小道士的模样。
稽洛山百年来第一次举行拜师大典,虽然并未隆重地大肆操办,却也差不多将一山的人集齐了。
水铃儿走进落音殿,本来满心欢喜,抬头看去却被那殿上黑压压站的一片吓了一跳。
他来了有几周时间了,一直以为这山上人烟稀少,只有姑姑,师傅和竹星师叔,以及一帮默不作声的竹叶灵童,现在却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些人?
和上次广场上见的仙魔众人不同,这些人装扮朴素清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可都是正常人。
一旁竹星知他迷茫,悄悄在他耳边说道,“这些大多是咱稽洛山的子民。稽洛山一共有三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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