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部落的集会散去后,札赖老与耳江没走,留在篝火旁密谋。看札赖老的神色,很为自己精心布局的阴谋得意。耳江听了,却显得吃惊和迟疑。
“老爹呀,耳江不会说话,要是说的不中听,您多多包涵。其实吧,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段小王爷早已今非昔比,再不是几百年前,达光王宫的宫人们喊的那个哭脸王子。耳江虽从未踏足中原,但听那儿的人说,能在那里的仙山上修成留仙的人,本事都相当了得。他可能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
札赖老正陶醉在自我欣赏里,被他泼下瓢冷水也不发怒,捋捋长须,眯缝着眼笑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再有能耐,人家鬼王也是躲在暗处的,再说啊”
“再说”二字,没来得及往下走,忽觉颈项一阵冰凉,稍一侧头,就见一柄银寒闪烁的长剑架过来,一直架到了脖子上。
“啊呀这是谁?”他没料到树林里还躲着第三人,更料不到这人一出现,就气势汹汹地要杀他,霎时吓得不知所措,手也自然而然地松开,一直紧握的兽头拐“啪嗒”一声跌到了地上。
耳江傻愣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被札赖老难听的尖叫唤醒,再定睛看,就见到一个身着月白绸衫,粉面玉琢,俊得不似凡人的青年侠士,正手持利剑,挟持着他那老爹。
这下他给宝剑寒光闪醒,看看只要再刺落半寸,剑尖就会刺进札赖老的咽喉,也是给吓得面无人色,张扬着双臂狂呼:“你你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你想干什么?快放开老爹,不然我喊人了!”他紧张过度,语无伦次地用张嘴威胁灵宣洛,却忘了腰间还插着板斧。
灵宣洛森冷地盯着这两个家伙,扯扯唇角道:“为人莫做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灵。你们以为林中无人,便可畅所欲言,却正好被本爷听去,是否是天意呢?”
札赖老不敢说话,耳江却真把他当了神,“扑通”一下跪倒在湿漉漉的泥地上,不停作揖道:“神爷爷,饶命,您饶了老爹吧!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为的我,不如你惩罚我,不要伤害老爹!”
灵宣洛听他竟这样哀求,目光一闪,手稍微松动,剑压的位置却依然不变。
听完这二人的对话,他已明白段箫昨夜说的“已有对策”是从何而来。其实按段箫当时的神色判断,他自己又何尝没怀疑过这是一个圈套?只是他暂无其它找出蛊境之法,唯有舍命一试。
段箫已陷入极度的危险,灵宣洛不想再多和他二人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快说,你们刚才提的无影溪,在哪里?”
剑稍有放松,札赖老便能说话。他生怕耳江多言,抢着答道:“少侠饶命,我我我我们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无影溪,究竟在哪儿呀”
他挺着脖子,除了嘴哪儿都不敢动。一边说,一边恐惧地用眼角余光打量那一尺寒锋,
“不知道?那你就把答案,去告诉阎王老子吧!”灵宣洛不耐烦和他耗时间,索性转动手腕,作势要给他一剑封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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