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人属僚也是远远站着,这里已据文渊阁只有几十步,来文渊阁办事的官员,见首辅大学士与吏部尚书立在文渊门口,都是停下脚步,远远就施礼参见。
李植,江东之,羊可立当年都是张四维的打手,在打倒冯保,清算张居正的事上,立下赫赫战功。
张四维去位后,这三人没有依持,于是转投了靠山。这靠山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
张居正后,天子一直以言官来监督内阁,六部。
这三人也是很能揣摩天子的心思,当年借助高启愚案,逼得申时行,杨巍向天子辞官求去。
后来天子安抚了申时行,杨巍留下了二人,但高启愚,给事中刘一相,锦衣都督刘守有刑部尚书潘季驯等人却先后被他们弹劾,申时行无法相救,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把官。
之后在马玉的事上,申时行在林延潮助攻下,扳回一城。
但事情过后,天子这一次又重新提拔李植三人,并亲自下旨到吏部。
这件事对于吏部尚书杨巍而言是很屈辱的事,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经廷推,三品以下一向吏部说的算,最后报闻天子就好了。
天子明知道杨巍与李植三人结怨,吏部不可能提拔他们,但却仍下手诏到吏部,提拔这三个人,这令杨巍火大,认为皇帝侵犯了他吏部尚书的职权。
所以杨巍这山东汉子,立即火了,直接来个概不奉召。
当然要杨巍也不会擅作主张,所以他要与申时行商量此事,取得内阁的支持。
申时行负手问道:“天子下诏至吏部时,可想过伯谦你会概不奉诏?”
杨巍想了一会道:“天子不会行无谋之举。”
申时行又问道:“若是伯谦不奉诏,朝中清议是否会站在你我一边?”
杨巍叹道:“朝中清议,早就有言政府与铨部阴相倚以制言路,若是我拒不奉诏,他们必然言仆打压言路。”
“这是坐实了罪名,”申时行再问道:“上一次李植三人弹劾你我二人,最后陛下对他们处以罚俸,这一次伯谦若拒绝陛下的手诏,陛下会如何想?”
杨巍默然半响后,才道:“会以为仆不念当初的恩典。”
申时行点点头道:“所以不奉诏,圣心朝野都不站在伯谦这一边。相反若是伯谦奉诏,既给了陛下颜面,又足见太宰的气度。”
杨巍点点头,申时行说的,他心底也是知道。他在申时行面前发了这一通气,即表示一下愤怒,也表示同仇敌忾,大家是站在一边的。
杨巍道:“那一切就听元辅的,但如此提拔李植这三人,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仆本来是打算在朝觐之后,就打发三人到地方任参政。”
申时行听杨巍这么说,心底了然。
按照大明官场上的规矩,如给事中,御史这样的官员任满或转迁,一般都是调到地方任参政或者在京为京卿。
参政为从三品,而御史,给事中不过七品,那是一口气连升七级。
不过如果科道官员听说到地方任参政,他们一定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要不然官场怎么会有'官升七级,势减万分'这句话。参政虽是地方大员,但论权力根本无法与御史言官相提并论。
所以御史去担任大参的,一般要不是失势的,就是得罪了哪个朝中大佬的。
御史看重的是京卿,只要能死皮赖脸留在京里,官位低一点也是无妨。
申时行道:“永乐成化年间,御史外任不过州府,而今三品大参而出,竟求去不任。甚至近年来科道,吏部,翰林等官员贬官外地,多不赴任,只是到了地方后,移交公文后即返回乡里,再谋转迁。”
“还有的官员,甚至不亲至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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