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个一事归一事。”
说完申时行喝了口茶道:“我猜你是为了日讲官来求我的吧!”
林延潮听了低下头,自己这点小心思,果真瞒不过申时行这等明眼人。
申时行见林延潮不好开口神情,笑着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是我的门生,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日讲官乃天子近臣,元辅,张蒲州,许歙县哪个不曾任过日讲官。其实你不用来找老夫,老夫也替你惦记着,只是没有眉目不与你提及就是。上一次陈公望告病时,我曾探过元辅的口风。”
原来申时行早就把此事放在心底了,果真自己没抱错大腿啊!林延潮对申时行十分感激,又不由问道:“元辅怎么说?是说我资历不够?”
申时行一晒道:“资历不够这等话都只是托词。我倒是问你,你可是什么地方得罪过元辅啊?”
得罪过张居正?
在官场上别人听了,恐怕就立即与此人划清界线了吧。
林延潮眼睛一转道:“学生也不知啊,只是元辅以往看重学生,似有招纳之意,但学生却婉拒之。”
什么叫,大象无形的马屁?这句就是。而且林延潮真也没完全说假话。
申时行此刻心底估计是泡在蜜罐之中。但是申时行面上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难怪如此,你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林延潮无比诚恳的认错道:“是恩师,学生太毛躁了。”
申时行叹道:“若是元辅对你心怀芥蒂,那日讲官之事,你就难了不过也并非全无转机?”
林延潮道:“恩师,莫非还有他途?”
申时行点点头道:“你要叩谢天恩了,因为天子对你还是赏识的,我再看看能不能替你转圜一二,或许事有可为。”
林延潮听了顿时放下心来,有了申时行这句话,自己就安心了。
不是说申时行一定能说动张居正,而是若是申时行都不能说动张居正,那整个朝野上也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动他了。
林延潮可以就此死心,老老实实等张居正挂掉那一天之后,再谋求日讲官的职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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