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且在朝中更有势力的沈一贯,朱赓。
明显看来赵志皋,张位这组合比不上沈一贯,朱赓。
这就有些让林延潮看不懂了。
众人聊了一阵,林延潮还是先起身告辞了,此刻还不易与浙党太深入来往的时候,坐一坐已是够了。
朱赓却亲自将林延潮送出了门,到了无人地方道:“宗海,你我能有今日,都是元翁之恩,如此我们更应该亲近才是。”
林延潮点点头,他忽然想起当日自己与朱赓在经筵席上初识,那时候自己不过是普通翰林,朱赓早已是天子讲官翰林前辈,竟主动折节与自己相交,说了很多官场上的事,由此看来从那个时候起,朱赓就在有意识的与自己交好。
林延潮当即停下脚步道:“金庭兄,你我相交多年,我视兄为半个师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朱赓点点头道:“也好,愚兄就直言了,到了为兄这一步虽说差一步位极人臣,但也是祸福旦夕之间,不知那一朝失了圣意就贬官回家了。”
“若是如此一切休提,你也切莫为救我把自己搭进去,但若是愚兄在位上,说什么也要拉小老弟你一把,以老弟的前程,将来不说为兄的位子,甚至阁老的位子也是你的。”
林延潮听朱赓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除了患难与共以外,有好处当前,大家一起分,将来你帮我,我帮你。
林延潮当下对朱赓作揖道:“多谢金庭兄照拂,你的事,小弟也一定竭力相帮。”
朱赓当下大喜。
两日后,朱赓到部,自有一番到任之仪,以及接风宴。
因为朱赓是礼部尚书,所以到任之仪比林延潮那日更要隆重许多,大小官员一并前来迎接。
朱赓点完名,上下左右看了一番然后道:“本部还是这个样子,处处年久失修,外部官员来此办事,还以为是到了破屋烂舍。”
于慎行道:“启禀正堂,今年本部用度很多,到处都在用钱,本来修葺的款项也有,但向户部催了几次,但户部一直拖着借口不给,我们也没有办法。”
朱赓皱眉道:“此事可以从权嘛,户部不给我们可以想办法自己筹钱。”
“但是钱从何来?衙门里也没有多少羡余钱了。”于慎行摊手道。
朱赓想了想当下道:“教坊司那边不是还有不少余钱,取来用了就是。本部堂可不在乎那么多名声的事,让衙门的官员们有个遮头避雨之地,免遭风吹日晒之苦,这比什么都强,如此诸位也方能给朝廷,给皇上办差嘛。”
听了朱赓这句话,上下官吏无不叫好。
书吏与朱赓,林延潮这些堂官不同,他们都是住在礼部衙门里面的。因为衙门破旧,不少官吏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搬出衙门就近租房子住,朱赓这一句话,就解决了他们老大的难题。
当然在礼部不少官员眼底,动用教坊司的钱来给自己衙门修房子实在是不好听啊。但朱赓作为礼部尚书拍板了,还有什么可说。
而在林延潮眼底,朱赓这事倒是办得漂亮。
次日朱赓将林延潮召入正堂议事。
朱赓正在看公文,见了林延潮后即道:“宗海你来了,正好愚兄有事与你商量,愚兄方才看了这礼部吏员的单子,单子上缺位甚多,就是在任的书吏也有不少老弱病残,甚至不能胜任者,所以老夫打算革除一批人,然后再从外头聘一些人来充任,你意下如何?”
林延潮想了想道:“正堂言之有理,之前左宗伯就有意提请招募书吏,但碍于今年衙门短缺,不得不停了下来以节约薪俸。”
“现在既是正堂有此意,衙门里又有余钱,我想左宗伯绝对会支持,至于下官就更以正堂马首是瞻了。”
朱赓闻言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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