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可谓满朝文武皆知,所以今日的事......你也知道了本部堂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了,所以敬中能否替我跑个腿,哎!”
石星双手按在膝头上,满脸的自责之色,申用懋当即起身道:“大司马何出此言,你有什么吩咐下官立即去办就是。”
石星闻言,勉强地笑着点点头道:“若是如此就是太好了,一切有劳敬中了。你与大宗伯说,只要他能安排此事,石某将来一定会有厚报!”
申用懋见石星如此低三下四地恳求自己,当即坚决地道:“大司马丹心为国,下官敢不效劳。下官这就去大宗伯府上!”
当即申用懋从兵部离开,然后立即赶往了林延潮府上。
申用懋一路之上寻思已久,想着一肚子话如何与林延潮分说。
到了许久后申用懋来到林府之上,他也是少有几个不用通报可以入林府的官员。
因为申林两家是通家之好,申用懋还与林用交情极好,上一次对方县试中式,申用懋还亲自到府上勉励了一番,并赠了他一笔湖笔。
申用懋到了花厅,即寻了个下人道:“你们家老爷在府上吗?”
下人回禀道:“老爷刚刚回府正在房见客,申老爷还请先在厅里坐着,我去通报老爷一声。”
申用懋知道林延潮公务缠身于是在花厅坐着等候,不久陈济川来了向申用懋作礼陪笑道:“大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申用懋笑了笑道:“什么风?没事我就不能到府上坐坐。”
陈济川笑着道:“瞧大公子说的,你在咱们林府也是半个主人家啊!”
申用懋笑了笑道:“闲话不多说,你家老爷呢?”
陈济川道:“老爷正在见要客,一时抽不开身,大公子若不着急,不如就先坐着,小少爷可是一直念着你呢。”
申用懋想起林用笑着道:“你家小少爷可是个孙猴子,我哪敢经他念叨,也罢,我有正事就先在这等着你家老爷。”
陈济川道:“那我先去通报一声,老爷得了空就来。”
于是申用懋就坐在花厅等起来,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林延潮也没有来此。
申用懋不由负手在花厅里镀步他心想,林延潮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己来府上这么久了,无论如何也要来见一面吧。
正在申用懋细思之际,陈济川赶来了。
陈济川向申用懋道:“大公子罪过罪过,让你久候了。”
申用懋有些不悦道:“怎么大宗伯有空暇了吗?”
陈济川道:“老爷早已是见完了客,但是他却......”
“却如何?”
陈济川道:“老爷有几句话令小人转告大公子,他说大公子现在任兵部的郎署,若是因受石大司马之托,为了朝鲜之事来找他,那么请恕他无能为力了。”
申用懋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林延潮真是厉害啊,自己这才登门,他竟早已料到自己是石星的说客。
申用懋定了定神,林延潮既然这么说了,那么看来是绝无帮助石星的意思了。
申用懋仍是忍不住尝试道:“***这回事?宗海兄他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我都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说也出面说句话吧。”
陈济川道:“大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老爷正因为与大公子亲如一家人,故而才不愿意出面而令两边都是难堪啊。”
申用懋长叹道:“我明白了。只是难为朝鲜前线将士在忍饥受冻,我身为兵部职方司郎中却在这里养尊处优,我于心何忍啊!我知道大宗伯对大司马心底有成见,但是此时此刻......申某并不是拿什么大道理游说,但是还请大宗伯看在前线将士,朝廷社稷的份上,大人大量帮一帮咱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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