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复官,在京城四处张贴告示,构陷封疆大吏,污蔑朝臣,以至于隐射宫闱,你们告诉朕,为官为臣,底线在哪里?”
皇帝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波动,这让朝臣越发的忧心。
“自张居正之后,朝臣眼中无圣,把持政务,国政败坏,百年未有……继而党争四起,无人不党,国政益败,以至于延及边关,建奴坐大,威胁国祚。朕自登基以来,费尽心力,肃清朝政,消除党争,任用贤能……奈何才德浅薄,纷乱不断,朝局竟无一日平静,朕上愧列祖列宗,下愧万千子民。昨日朕反省了一夜,决定……想到了‘罪己诏’。”
“万万不可!”
朱栩话音刚落,周应秋就猛的抬头打断。
罪己诏,这非同小可,一来会有损皇帝威信,二来更会损害大明上下的信心,何况是在政改的关口!
毕自严也跟着抬手,沉色道“皇上,臣认为不可,还请三思。”
孙承宗道:“皇上并无失德,天下一心,臣认为没有下罪己诏的必要。”
罪己诏在一些时候确实可以抚定人心,却并不适合现在的大明。
傅昌宗抬手,肃然道:“皇上,纵有一些人无君无父,肆意妄为,也不该皇上担责,臣认为,当前应进行清肃朝政,查处作恶官吏,无需下罪己诏。”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接着开口,都是反对朱栩下这罪己诏。
朱栩站在台阶前,背起身,神色淡漠的道:“那你们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消除党争,怎么样做你们才不会争权夺利,一心为国为民做事?你们都是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消除弊政,中兴大明,为万民谋福……”
这个命题很大,满殿的大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一阵子,毕自严抬手道:“皇上,此次政改正是为了去除旧弊,革新朝政,臣相信,我大明定然再有朗朗乾坤,昨夜之事不会再发生……”
朱栩背着手,目光如剑,语气如刀:“就这么简单吗?”
毕自严嘴唇动了动,沉吟着没有说出口。
其他人纷纷垂头,眼前的皇帝显然是在盛怒之下,谁敢轻触!
一个内监急小跑的从宫门外进来,跪在地上大声道“回禀皇上,行刑结束,所有人都已经处决。”
这句话,让大殿里的众臣都背脊发凉,神情复杂,心里压抑。
‘凌迟’这种极刑除非罪恶难恕,向来少用,更何况还是显赫一时的朝臣。
朱栩面色冷漠,猛的转身走回,坐在龙椅上,神色霸道的沉声道:“传旨,即日起隐射宫闱者,斩!构陷朝臣者,斩!贪污五十两以上者,斩!结党结社者,斩!虚报财产者,斩!反叛不臣者,斩……”
下面站的一群人心惊肉跳,他们耳朵里听到的尽皆是一个个冰冷冷,甚至是血淋淋的‘斩’字!
朱栩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斩’字!
他要以强横,甚至是蛮横手段来扭转大明的朝局!
朱栩说完了好一会儿,下面还是静悄悄的,他端起身边的茶杯,摩挲着茶水,淡淡道:“你们可有异议?”
这个时候谁敢有异议,齐齐抬手:“臣等遵旨,皇上圣明!”
朱栩自然不是说说,东厂养了好几年的案,即将要发挥作用了。
他轻轻喝了口茶,道:“毕师,开始吧,今天第一项,审议大明律。”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政务,可坐在上面的皇帝犹如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丝毫不能大意。
毕自严也不曾想到皇帝的怒气会这么大,这一个个‘斩’字出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他知道这件事触到了皇帝的逆鳞,不敢劝,抬手躬身,转身面对众臣,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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