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革除流弊之时,杨凤仲之类人,只会空口大话,无功无德,粉饰太平,看似忧国忧民,实则于国于民都无一丝益处!下官认为,巡抚衙门应当插手,借由杨凤仲,向皇上,向朝廷,向山.东士林百姓表明我们革新的决心!”
“不妥不妥,杨凤仲绝不能动,否则干系太大,不利于山.东情势……”
“杨凤仲在士林,在山.东威望太大,是不能轻动……”
对于杨凤仲,在座都争议起来,黄承元听着也算明白了。
无非是朝廷与皇帝对待朝政分歧的一种延生,他没有急着说话。
众人争论一番,还是一个参政抬头看向黄承元,道“大人,不若您去求见皇上,向皇上阐述我山.东与北直隶完全不同,正百废待兴,万象更新,切不可轻动……”
“北直隶地广人稀,我山东地窄人密,文风鼎盛,士林如织……”
“大人,不管如何,还是要摸一摸皇上的心意,我们方可有对策。”
黄承元微微点头,关于‘新政’,从朝廷再到地方巡抚一级,想法都是日趋一致,那就是‘革新事所必行’,分歧就在于手段,方式方法上。随着皇帝的手段越来越激烈,各地官员们懒散的心思也在变,逐渐的提升节奏,更好似在与皇帝比拼速度。
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甚至不可想象!
‘或许,这就是皇上的目的之一?’
黄承元心里思索着,嘴上开口道:“嗯,本官知道了,待会儿就去见皇上。关于内阁文书,先稍稍透露口风,同时巡抚衙门要做好准备,这些权力不能留给下面,务必要掌握在巡抚衙门……”
“下官遵命!”一群人站起来,肃色应声。
傍晚,天色微醺。
朱栩正在‘山.东的秦淮河’上坐着船,体验着‘读书人特有的快乐’。
这是一艘花船,租银一两,使用一个时辰,船家言称‘看遍大小花魁’。
朱栩站在船头,在大大小小的花船中很不显眼。
两旁绿树成荫,大大小小的楼房遍布,大红灯笼高挂,门旁,窗户,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足足有两里地,青楼数十家,‘小姐们’怕是要近千!
黄承元站在朱栩身后,看着朱栩的背影,心里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是想去尝尝鲜,还是要‘查验政务’。
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黄承元头皮都发麻。
朱栩自然不是来逛妓院的,目光在两边巡视,手里的折扇拍打,微笑着道:“这济.南府有多少青楼,又有多少花魁名妓?”
黄承元心里一突,微微躬身,道:“回皇上,这个微臣不知,还需回去查探。”
“比秦淮河如何?”朱栩又道。
黄承元眼神忐忑,道:“大有不如。”
朱栩点头笑了笑,没有多说,目光在那些男人们身上扫视。
十六七岁的最多,三十多的也不少,还有一些花甲老头,彼此不知羞臊,你拥我挤的在那里大声欢笑,放浪形骸。
朱栩双手背在后面,似自言自语的道“朕这些年推行了不知道多少改革,可落到实处的,寥寥无几,就说那‘九条规定’,一再的申明,可到了地方上,都成了一纸空文……”
黄承元躬着身,不敢接话。
明朝自‘土木堡之变’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日渐衰弱,尤其是万历后期,到了不得不依靠内监做事的地步。虽然朱栩登基以来,屡加整顿,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朝廷多么重视的新政,在地方上要么推三阻四,要么根本不理会。
这也就迫使朝廷动用各种手段,加强对地方的控制。
朱栩手里的折扇轻轻拍打着后背,语气听不出冷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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