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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党人的性格,在这种时候暴露的极其明显,占据优势时,高调要多响亮有多响亮,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可遇到现实难题一个个都是躲避,退缩,低头,默认。
朱由检从杨府出来,坐进马车,胸口好似要炸开,双眼圆睁欲裂,牙齿要的咯咯响,却闷声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拳头狠狠的敲击着坐下的木板,同时嘴唇开合,无声的说着,或者咒骂!
拳头敲击的很重,却没有一点声音,并且外面还感觉不到。
所有的怨愤,怒恨,他都默默的闷在心里,丝毫不让外人知晓。
王承恩坐在马车前,脸上担忧,对着马夫示意,缓慢无声的前进。
过了不知道多久,朱由检深深吐了口气,脸色依旧阴沉,心里却舒服了不少,他抬头看向外面,语气难掩刻薄的道:“现在是去哪里?”
王承恩见朱由检肯说话了,心里也暗松,转过头道:“王爷,在回王府的路上。”
信王妃二月份已经诞下一个男孩,这是光宗皇帝唯一的孙子,朱栩的侄子,刘太妃十分喜欢,信王妃月子还没过,因此一直都养在仁寿殿。
朱由检想到信王妃,脸上的阴沉缓和了一点,沉默一阵,道:“不回府,回文昭阁。”
王承恩应了一声,转过头还是一脸忧虑。
这件事东林党看似做的无声无息,可动静也太大,比以往都激烈。景阳宫的皇帝已经不是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小心翼翼的时候,这件事让他起了‘先诛信王’的念头,说明文昭阁现在不是无权的困境,而是已经到了鬼门关前了。
王承恩不知道朱由检清不清楚,只能沉默的陪着。
御书房内。
毕自严与孙承宗都在,两人神色缓和,嘴角带笑。
就在朱由检回到文昭阁没多久,东林党那些告假的官员,陆续开始销假,着手处理积务了。
朱栩得到消息,从桌子里站起来,对着两人笑道:“东林党吃了这么大的亏,两位老师也该去安抚一下,朕,也要去接受教育了。”
在曹化淳接到宫外消息的同时,仁寿殿的刘太妃也派人来请朱栩。
毕自严与孙承宗自然知晓朱栩的意思,同时抬手,笑着道:“是皇上。”
朱栩笑了笑,也松了口气,从侧门出了御书房。
毕自严与孙承宗对视一眼,毕自严顺手道:“孙大人请。”
孙承宗也很喜欢这位同僚,有能力有操守,也同时顺手说了个‘请’字,旋即两人笑着并肩出了景阳宫,向司礼监走去,他们要带着旨意去文昭阁。
朱栩背着手,仰着脸,嘴角含笑,慢慢的踱步向着仁寿殿走去。
现在信王服软,扫除东林党已经指日可待,这场战役算是大胜,接下来,就是要安抚了。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是驾驭朝臣的不二法宝。
朱栩现在越来越擅长玩这套,以至于已经习惯了。
“参见皇上!”
朱栩刚走进仁寿殿,一群宫女内宦纷纷行礼。
朱栩摆了摆手,揉了揉脸,想要摆出一副平淡的表情进去,还没等他放下手,里面就传出来嘤嘤切切的哭泣声。
朱栩一怔,迈步进去一看,这才有些头疼。
只见信王妃怀里抱着小孩,跪在刘太妃身前,大人小孩一个赛一个的哭。
大人哭着还好,那么点小孩,怎么都让人难受不忍。
刘太妃艰难的弯着腰,扶着她的两只胳膊,急声道:“别哭别哭,有我在,不会出事,先起来,快快快,让我看看我重孙……”
信王妃哭的越发肝肠寸断,跪在不起来,凄楚惨淡:“老祖,皇上的旨意都拟好了,要诛杀我们王爷,老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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