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人不怕廷杖,不怕免官,甚至不怕遣戍,因为这些都可能过一阵子就成为‘资历’,是上升的‘资本’。
可这‘永不叙用’就不同了,不但落了罪,还表示着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刚拖了一步就有人开口求饶,大声喊道:“皇上,皇上,臣知罪,臣知罪……”
有一个开口,立马就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皇上,臣知罪,臣不该不守朝廷法度,诽谤皇上……”
“皇上,臣愿戴罪立功,臣悔过……”
朱栩背着手站在台阶上,一身龙袍,神色淡漠,眼神透着锐利之色。
没有朱栩的‘金口’,禁军自然不会拖延,叶向高,韩癀,杨涟等人径直都被拖了出去。
朝堂上一下少了二十多人,顿时就显得空荡荡的,仿若有一股冷风穿过大殿,所有人都觉得脖子一冷,越发的躬身,不敢妄动。
朱栩的目光又落在跪在的张我续身上,冷声道:“张尚书,想到应对的办法了吗?”
张我续颤巍巍的抬了抬头,却也没有抬起,汗水都湿了地面一小块,他战栗着声音道:“回皇上,还是有一些人深明大义,支持朝廷……”
朱栩不等他说完,就冷声打断“为什么朕没有看到?”
张我续老脸抽了抽,道:“都是怪东林党……”
朱栩瞬间就厉喝道:“少给朕推卸责任!从今天起,礼部在各个省府州县设立朝报,向天下百姓传递朝廷的讯息,解释朝廷的法度政策,要严格审核,决不允许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听见没有!”
张我续听着朱栩的话,心里一动,旋即越发的敬畏道:“臣遵旨!”
朱栩冷冷的看着他,冷声训斥道:“你倒是比东林党好,东林党跟朕,跟朝廷对着干,你是什么事也不干,什么也不会干,还让朕给你想办法,礼部尚书还能不能坐,不能的话你也给朕回家等死去!”
张我续八十多还去巴结魏忠贤,不就是不愿意回家养老。一听朱栩的话,一头嗑在地上,急声道:“皇上放心,臣定然尽心竭力,为皇上尽忠,为朝廷尽责,尽快消弭这件事的影响,望请皇上放心!”
朱栩抬头扫了眼其他人,包括信王,靖王都低着头,偌大的金銮殿没有一丝其他声音,对于张我续的话完全没有在意,冷笑道:“给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张我续知道,他在皇帝心里已经打上‘无能’的标签了,要是再不做出点事情,真的就要回家养老了。
他眼睛急转,汗水浸湿了也管不了,忽然间就道:“回皇上,臣认为,当废止科举,实行书院制,今后朝廷选拔人才,只能从皇家军政两院选拔。至于复社,东林之人,一律禁止入内,朝廷永不叙用!”
这个是朱栩早就谋算好的,只是因为反对声太大,迟迟没有正式实施,这张我续倒是会看时机。
朱栩似气急而笑,哼声道:“你倒是会见缝插针,这件事朕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好之为之。”
张我续如蒙大赦,颤巍巍站起来,道:“臣谢皇上隆恩。”
张我续回到朝班,朱栩的目光又在信王,靖王身上搜寻,许久,定在了朱由检身上,沉声道:“皇兄,你乃是总理大臣,这么大的非议之声,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朱由检现在还没有从朱栩强势清除东林党之事上回过神,见朱栩的矛头对向他,心神立马就一凛,绷着脸,出列道:“回皇上,臣……臣已命南方各省布政使安抚,应当会有成效。”
朱栩稍缓的脸色又一沉,一连向前走了两步,怒道:“交给他们安抚?那复社上千人,无不是官宦子弟,姜一洪,陈应元,王象晋等人的儿子孙子参列其中,皇兄难道还不知道?若非他们人浮于事,何以越演越烈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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