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朱栩看了他一眼,背起手道“回宫,待会儿李小姐来了,就说朕睡了。”
“是。”曹化淳应了声。
皇家的婚事历来都是大麻烦,涉及太多,哪怕不考虑个人情感,程序上也令人头疼。
朱栩回到景阳宫,还是习惯性的进入御书房,翻看奏本。
果然,没有多久,张太后就领着李解语亲自来了景阳宫,大大小小的地方走了个遍,最后选择了在朱栩卧室隔壁的一个偏殿,理由是‘近身侍候’。
李解语倒是显得成熟娴静,除了一开始的娇羞,后面都平静如水,除了‘嗯’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都是张太后前前后后的忙活。
直到确定好了,东西都搬过来,张太后才拉着李解语的手,笑眯眯的道:“解语,皇上这个人好面子,脾气倔,你在他身边要多劝劝,还有就是照顾好他,他啊比较随性子乱来……”
李解语耳根都红了,张太后的话再明白不过。她不同于王瑜阳有着‘远大抱负’,她的性格类似张太后,或者是明朝传统的女性,张太后这分明就是‘媒妁之言’了。
朱栩虽然假装睡着了,可外面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知道也装作不知道,朱栩闷头看奏本。
好在张太后还顾忌二位‘新人’的面子,并没有多留,安排好李解语便转离开了景阳宫。
她这一走,让朱栩与李解语两人都松了口气。
李解语坐新制的秀床上,表情有些发呆。
张太后的话意思很清楚,可……事情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不远处站着几个婢女,远远的看着,她们都知道,这位李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为皇妃了。
“李小姐还真是好看,哪怕发呆都娴静温柔……”
“是啊,听说是将门之后,还有些武艺呢……”
“哎,你们说,皇上今晚会不会来?”
李解语也听到了,瞬间身体紧绷,心里也格外的紧张起来。
‘要是皇上今晚来了怎么办?这样不合礼数……’
‘他要是真能来,我我怎么办……’
李解语一向镇静,可到了这会儿也安稳不下来了,紧抿着嘴,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平身第一次,有种要立即逃跑的感觉。
可她很清楚,她跑不了。
她飞速镇定着,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婢女,起身整理着首饰盒,不经意的道:“皇上身体还没有好,我去御膳房熬点药粥,你们待会儿给皇上送过去。”
几个婢女一听,连忙道:“是。”
李解语装模作样的收拾好,这才压着砰砰砰跳的心脏,出了景阳宫向御膳房走去。
御书房里,朱栩还在翻着奏本。
手里的是福.建巡抚黄承元上奏的,言称福.建各地建造新式学院的进展缓慢,入学率也极低,而且新开的课程也遭到了各个层面的抵制,半年来,整个福.建新建府学院不过七所,县学院更少,入学的人数不到一百!
朱栩眉头紧皱,若说大明的学风开放,那是相当开放,现在各种舶来品非常多,士大夫中也有不少人热衷翻译西洋书籍,传播的也算广泛。
可要说封闭也相当封闭,至少在一心科举入仕的士子阶层,都是苦读八股文,‘务实类’的东西异常的排斥,喜好空谈,钻研经文,写诗作词。
朱栩一直在试图慢慢的改变大明的民间风气,学院或者说科举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手段,通过改变入仕的方式,逼迫士子们改变思想,从务虚转为务实,睁眼看世界。
不过越是根深蒂固,改革起来就越发的艰难。
福.建还好,江.浙两省才是重中之重,可这两省更特殊,江.苏是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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