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笑了声,道“那是当然,去年就在,今年不过是落实了。据我所知,现在分的是靠近鸭绿江一代的,田亩已经划分好,都是上田,就等灾民到了。据,房子,耕畜,农具等都有,三年免税,三年之后亩收半斗,五年后亩收一斗……”
女子听了双眼发亮,道“爹,那咱家能分多少?”
镖头顿时一愣,犹豫了一阵,道“咱家是有地的,而且当初登记的时候,少算了一些人,只怕分不到我们……”
少女顿时急了,道“咱家那些田可都是下田,近年也没收到什么租子啊……”
镖头心里其实也有些后悔,但还是道“别想那么多了,我大明有那么多人,哪里有那么多上田可分,咱们守好我们的地,做好咱们的生意,现在种地赚不来几个钱……”
少女眉头皱了皱,想想也是。只要不被朝廷征收,不占那便宜也不错。
镖车押着珍贵药材,几乎昼夜不停的赶往关内。
他们要趁着初春多跑几趟,入夏就没那么容易了。
山海关,大门外,拉起了一条长长的线,一个个长桌摆了十多个,一排排的官员坐着,手里拿着印章,审核着近前的人。
他们面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百姓拖家带口的向前挪动着。
最靠近大门的审核人员,是移民局的副局长杨洪骅,他被委派来专门负责这件事。
一个中年人带着女人孩子上前,递过一个厚厚的户口簿,道“大人,请您审核。”
杨洪骅接过来,打开看了眼,抬头看着中年人,道“兆德开,四十二岁,一妻二子一女?”
中年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杨洪骅一边看着,他身后吏已经从后面的柜子上抽出了兆德开的资料,一页纸递过来。
杨洪骅看了眼,顿时皱眉,抬起头,冷眼道“为什么你在太原府的登记是一妻一女一子?还有,你名下原是没有田产的,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七亩地,要求置换二十亩?”
兆德开一听,连忙道“那时候人不在家,都是家里大伯代管的,他不太清楚,所以的不准确,还请大人盖个章。”
杨洪骅冷笑一声,一拍桌子,沉声道“你可知道诈欺官府是什么罪民?二十亩地,我现在就能抓了你送入大牢,二十亩地,起码也要判个三年,你想清楚了!”
杨洪骅话音未落,五个衙役就走过来,将兆德开一家给围起来。
兆德开脸色大变,连忙道“是是是,人知错了,人之前户籍报的时候瞒报了,田产是没有的,我们是佃农,大人恕罪恕罪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杨洪骅遇到的第几个了,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兆德开千恩万谢,拖儿带女快速跑开。
杨洪骅面色如常,拿起笔,在兆德开的资料页上注写诈欺,驳回。
随着兆德开被吓跑,排队的人群顿时又少了不少人。
杨洪骅等看着,暗自摇头。
当初不好好配合,现在不分地的好处没了,将来各种政策好处也会被影响,现在才后悔还早的很。
这些都是特别组根据户部的资料等删选出来,安置在辽东的灾民,移民局这里是第二波审核,到了当地,还有第三波。
杨洪骅今天审核了七十六户,但有问题的高达四十户,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保证,审核出去的会没有问题。
杨洪骅眉头紧拧,神色若有所思。
这是今年分地的第一次,是试验性的,但问题真的是相当突出。
他拿起笔,在给内阁的反馈书上写道虚假资料太多,有计划的冒充灾民骗地者众,建议增加周围邻居,里长甚至是衙门的联名确认,盖章,并组织对冒领者进行严厉查处,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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