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三岁,小小年纪异常的镇静,后面的两年也非常平静,小家伙安安静静吃饭睡觉,不惹不闹。可五岁之后,她就拿不准了,小家伙的心思一套一套,令她都为之担忧。
可谁能想到,转眼间,当初的小孩子已经长大,如今是君临天下的皇帝,还做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功绩来。
想着这些,她嘴角带笑,神色欣慰。
朱栩没有注意到这些,又给李解语夹了一些,道:“不用拘束,都是一家人。”
李解语轻轻嗯了声,她进宫也有不少日子,自然知道,皇帝与张太后非比寻常的叔嫂。
按照礼仪,朱栩是要与宗室一起大宴,不过他向来讨厌这一套,命司礼监准备好赏赐,除夕夜挨个送去,以示恩裳。
慈宁宫这边吃完休息一阵子,一群人又去刘太妃那喝了一次茶,以全孝道。
子时过半,沉闷的钟声在宫里回荡,悠扬的传出宫外,这预示这崇祯四年的结束,走向了景正元年。
现在是年休,京城的官员也难得松口气,倒是是百姓们都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喧嚣不止。
一连忙了几天,朱栩也难得没人来打扰,待在景阳宫里,静静的看看书,想想事情。
礼部的朝报没有休息,接连登录了数个消息。
比如信王请罪奏本的节选以及点评,朝臣恭贺改元的联名文章,皇帝大赦天下,朝廷再次减免西南几省赋税等等
景正元年,初六。景阳宫,凉亭内。
姚青青,曹化淳,曹文诏,朱栩四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涮肉’。
边上已经空了两个酒坛子,不过亭子里的热度还在增加。
曹文诏或许在军旅久了,嗓门粗大,语气颇为豪放,大声道“皇上,不是我老曹吹牛,我的虎贲军,现在就算面对建奴的骑兵,我也敢一战!”
朱栩喝的有点多,脸色发红,头脑还清醒,笑着指着他道:“你这牛皮吹的有点大,朕想相信都难”
曹文诏摆手,醉眼朦胧,强睁着双眼,嚷嚷道:“皇上,你没看过我们的演习,有空老曹请你见识一下,一千丈之外,大炮都能炸到,这么远的距离,足够我遏制骑兵冲锋,他们想要下马步战,再尝我老曹的短枪,这么一来二去,我三万虎贲军,干掉两万骑兵,绰绰有余”
朱栩一听就笑了,大明现在的火炮,守城还行,野战却不可,必须要放在高处开炮才有威力。
朱栩这时心里一动,他一直放手让军器局研究,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去看看了。
曹化淳秉持着身份,一直都颇为谨慎,没有多喝,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姚清清就放开很多了,她在风尘多年,脱了贱籍又苦等毕懋康十年,前些年生了孩子,总算有了归宿,最是感激朱栩。
她听着曹文诏的酒话,仿佛又回到了景焕宫的日子,端着酒杯站起来,躬身向朱栩道:“贱妾感谢皇上再造之恩,请皇上满饮一杯。”
朱栩看着她笑了笑,道:“朕希望天下人都过的好,何况还是朕身边得的人,无需多礼。”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姚清清也一口干了,脸色微红,轻声道:“贱妾还是要谢皇上。”
曹文诏喝的最多,摇摇晃晃的向着姚清清一挥手,道:“你们不要这样,皇上不喜欢拘束”
姚清清一笑,从沸腾的锅里挑了一块肉夹给朱栩。
曹化淳看着曹文诏毫不拘礼的样子,心里暗自感慨,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谁还能在皇上面前‘不拘束’?
朱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看着曹文诏的醉态,笑道:“说的好,知我者,老曹也!来,继续喝!”
“喝!”
曹文诏举杯,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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