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死!要他死!
魏紫昭光是想着这个,就已经快慰得将要窒息了。
“好,我记住了。”魏绵绵起身,“姑姑早些休息,我去布置。”
她从百尺身旁经过时,假装无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个人眼里闪着恶狗一样的光芒,冲着她呲着牙笑。
他遭受了很严重的摧残,嘴里没有一块好肉,牙龈都烂了,牙齿也被活生生生拔了好几颗,剩下一个个黑洞。
一笑,一股熏人的恶臭便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生不如死。
这便是背叛算计魏紫昭的下场,想必此刻,百尺一定恨不得自己从未来到这世上。
她会落到这个地步吗?魏绵绵再次打了个寒战,逃命似地快步走了出去。
既然魏紫昭已经来了,那么,拔营离开的命令是不能再维持了——这些军队只听命于魏紫昭,她是指挥不动的。
魏绵绵再次下达命令,让人准备攻城。
魏紫昭的帐篷就设在她的旁边,斧头小心翼翼地将半死不活的魏紫昭抱下车,七郎抱着魏紫昭的贴身物品跑上跑下。
而百尺,则被人用铁链锁着,从车上狠狠拖拽下来,重重摔倒在地上。
此时已是深秋,白地结霜,他一丝不挂,先就冷的打了个寒战,再抬起头,满脸的血。
他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痛苦,他冷漠地抬起头,不知羞耻地挣扎着起身,从魏绵绵身旁经过时,他快速说道:“救我,我给你想要的。”
他说得既小声又快速,魏绵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又像狗一样地被拽进了魏紫昭的帐篷,过不多时,里头就传来鞭子抽打人的啪啪声,以及他凄厉的惨叫声。
“昭王殿下病得很重,生无可乐,难以入眠,看到暗害她的人受苦吃痛,她便舒坦了,可以小睡一个时辰。”
低沉的男音从一旁传来,魏绵绵不悦回头,对上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
她并认不得这个年轻男人是谁,不敢相信,也不敢答话,便皱了眉头。
“阿舟,你快来!”七郎从帐篷里出来,用一种格外亲昵的语气招呼这个小眼睛的年轻男人:“有事要你去做,快些!”
顾舟对着魏绵绵深施一礼,却行几步,快步朝着七郎而去。
他都要急死了,魏紫昭突然往这边来,从始至终不曾露出任何真实想法,但他总觉得非常不妙,也许,七郎刚才听到了一点什么。
魏绵绵坦然一笑,上前掀起车帘,轻声道:“姑姑,我们还是叙家礼吧。乐文”
车厢里暖香扑鼻,铺垫着最柔软华丽的锦褥狐裘,魏紫昭仰面躺在正中央,肚子胀起很高,脸色蜡黄干瘪,手指堪比鸡爪,唯有一双凹下去的眼睛深黑如魔,闪着冷冷幽光。
魏绵绵不喜欢看到她这副样子,只看了一眼便撇开眼神。
但她又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跪坐在角落里的七郎,他锦衣华服,因为脸被毁了,总是想要藏在阴影里,见她看来,便有些不安地更往里缩了缩,看向魏紫昭的眼里满是担忧。
另一个是百尺,铁链穿透了琵琶骨,再用镣铐牢牢锁住手脚,固定在精钢打造的车壁上。
他的脸部同样被毁,一丝不挂,瘦得不成人形,他死鱼一样地喘着气,死气沉沉地看着她,眼神疯狂阴暗。
魏绵绵打了个寒战,恶心一阵一阵上涌,实在是反感极了这样的场景。
魏紫昭冷漠地注视着她,叫她上去:“陛下过来,老臣有话要说。”
心腹拉住魏绵绵,暗示她恐有危险,千万别去。
魏绵绵示意心腹退下,她能登上帝位,全靠魏紫昭一手扶持,虽说她也收服了部分人马,却远不能和经营多年的魏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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