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我才从长乐府至汀州去接了灵。”
范丘说完,顿了顿,有道,“从一开始,是因定远侯世子而起,但却并不全是他的错,你又何必以此来惩罚他呢?”
她不出声,范丘前面所说,她是知道的。
她怔的是罪魁祸首是原定远侯,看不怪她对陆清离浓情蜜意,怕阻了陆清离的前途,才会出此下策,可见原定远侯好狠的心。
可原定远侯前几日被派凌迟,是否同陆清离有关呢?
从定远侯被派往泉州,自泉州归来以后便开始被人弹劾,后来竟使圣上一怒之下,由原本的斩首,改为凌迟,这不像是当今圣上的作风。
当今圣上虽然会怒他挑战自己的权威,却并无这么大的恨意。
难不成是陆清离么?
她不敢相信。
她定了定,好似能看见范丘一般,“范侍郎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范丘面色稍有担忧,“明日大哥定然会继续追问你嘉宁郡主的遗言,我请你口下留情。”
她稍稍走近两步,语气漠然,“范侍郎以为,一个人频临垂死之际定然会说狠话?错了,临死之人看事比你们这些自诩运筹帷幄之人看的透彻多了。”
范丘被她说的一顿,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的语气,同陆清离的简直太像,差些让他混为一谈。
他愣了片刻,只是道,“如此甚好。”
他话音方落,匆匆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门继续关上,由仆从看守。
她依然靠在窗台,面上平静无波,眼中却垂下一滴泪。
其实,该死心的。
她蹉跎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再想,害她的人是谁,那一日得知定远侯身边由此能人异士时,便能猜出个大概了,既然是定远侯,想从陆清离那里得到她的书信应是不算太困难。
毕竟,她作死的写了一封有一封。
他们已不再可能,纵使她明白陆清离对她有心,可经过这些,他们之间的路途却走越远,根本就不可能再重逢。
如果过两日可以离开,那便是再好不过。
就怕她今日言辞犀利,明日陆清离就不肯放她了。
她有些后悔,墨竹早就提醒过她,陆清离软硬不吃,她也知道,只是心口的那股气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到时不仅救不了周吴,还要将自己赔进去,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了,有些寒凉如水,今日墨竹定然是见不到她了。
不知明日,又会如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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